小子,奉劝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你抢我厢房这件事,我可以饶你一命。但这小美人,今天必须得留下陪我喝酒!”
男人脸上,带着很明显的蔑视之意,似乎于他而言,眼前的少年不过是一介不入流且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而已。
当然,即便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杀了他,也依旧无关痛痒。
“怎么说,今日若是不能给你腾出个地方用来睡姑娘,你是决计不肯罢休了?”
此话一出,大汉似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随后理直气壮地嚷道:
“话糙理不糙!
看你小子如此识大体,本大爷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收你做我的小弟。”
“哈?你脑子有病吗?”
江陵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连男人也瞬间愣在了原地。
偏偏这少年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解,透露出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这下子,男人瞬间来火了,但同时,他心中也对少年多了一股欣赏。
“你可知本大爷是谁?大爷我叫肖骆,县尉黄湛可是我亲侄子!”
闻言,慕容蝉衣柳眉一挑,望向江陵的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似乎是在向他求证些什么。
但后者此刻却并未立刻回应她,依旧死死地攥住她的手,随后,便见其故作不耐烦状地抠了抠耳朵,随意一笑:
“黄湛?很厉害吗?我怎么从来都没听到过这号人物?”
说着说着,他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怀中的佳人说道:
“这黄湛,前些日子我可是在城北听到过其‘大名’,但最近这人好像跟慕容家族有些矛盾啊。
据说县尉府都被慕容毅带人给夷为平地了,而你说的这位‘县尉’,至今却也不知所踪。”
此话一出,肖骆算是被彻彻底底地给激怒了,也不管眼前这少年的骨头硬到有多么值得令他欣赏,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江陵,杀意四起。
可肖骆越是气愤,江陵心里便越是开心,这证明离他所设想的结果不远了!
“小子,我看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不介意立刻送你一程!”
然而,就当他想握紧拳头欲要出手之时,身后响起的一阵声音却是先行一步制止住了他。
“几位贵客,花满楼可不是街边酒肆,若想动手,也得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
还请几位卖给在下一个薄面,换个地方吧!”
管事的声音方才落下,肖骆便骤然转身,机具力道的一拳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前者的身上。
劲风眨眼间便呼啸而过,可那名管事,却是被一拳轰出了门外,狂咳的同时,亦吐血不止。
渐渐地,他便疼的晕死了过去,再不省人事。
“区区一个卑贱的奴才,也敢管到本大爷的头上,老子这些年来你们酒楼花的钱都花到狗身上了?
呸!白踏马养你们这么多年!”
管事就这么倒在厢房外面,来来往往的客人瞧见了,难免都会因为好奇而在此处逗留。
渐渐地,很快这里便被堵的水泄不通。
江陵瞧见这一幕,眼神当中难得地多了些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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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但表面上依旧面色如常,察觉不出不出半点端倪。
“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给大爷我磕上三个响头,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饶过你一命。”
此言一出,江陵嗤之以鼻且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随后言语之中尽是轻松淡然。
“你要出手便出手,婆婆妈妈的,莫非是忌惮我背后有什么人?
放心,此处就只有我,跟我家女人,你无需担心我二人背后有什么强者撑腰。”
慕容蝉衣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之后,一时间当场呆滞,秀美的面容瞬间僵硬在一起。
此时此刻,回荡在她心中的,只有那几个字:
我家女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肖骆若是再不出手,那岂不是让身后那群看热闹的笑话?
“小子,我会让你知道,招惹大爷我,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
对此,江陵依旧不屑一顾,仅仅只是朝他勾了勾手。
从头至尾,肖骆都感觉自己在这个镇定自若的少年面前,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一时间,他眼眶通红,嘶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便抬起拳头朝着江陵砸了过去,全然不顾尚且坐在后者怀中的慕容蝉衣。
少年摇头失笑,随后从嗓子眼里放出了两个压抑已久的字眼:
“成了!”
不知从何处涌现而来的一股机具压迫的内力,在几人当中骤然炸开,桌子于同一时刻被余波掀翻。
不知为何,肖骆轰出去的拳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江陵,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就更别提砸在他身上了。
他只觉自己的攻势仿佛砸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被死死地阻挡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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