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咬牙拔刀一挥,勉强控制着落刀的方向,斩碎了陈默靠着的草垛,方才压抑着喘息几声。
“阿瑜…”裴翊宸轻轻把人揽入怀中,抚了抚秀发,“不管怎么说,如今我们都已经无限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我不会说什么让你向前看的场面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有的冤屈,咱们已经快要洗清了!”
“嗯…”温浅瑜紧紧闭眼。
“不过…”半晌后,心绪复杂的人,方才再度睁眼,冷冷凝望向脚边匍匐的犯人,“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你给镇南王送假消息的时候,心中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我观你模样,应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吧?你也知道,镇南王在边关意味着什么吧?
“为什么,你能大着心,把致他死去的信件交给他?”
“我…小民…”陈默尴尬开口,好几次,才起了个头,就没法儿把话说下去了。
他当然知道,镇南王对南边几个州府的百姓意味着什么,他也明白,失去这么一座屹立在边关的大山之后,相邻的国家会生出怎样的虎狼心思。
可是…
深吸一口气,陈默终于耷拉下脑袋,低低道:“小人自知当年的事做得不对,可我一小小马前卒,又怎么能阻挡‘大人’?
“哪怕知道结局,为了身家性命,我也只能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裴翊宸嗤笑一声,“你做了那样的恶,屈屈一句奉命行事,就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话落,他也不给陈默狡辩的机会,冲其一伸手,便冷冷道:“过往的对错我懒得跟你争论,我只问你,玉牌,你如今藏在何处?”
https://jiwufengbao.com/book/28796/10241277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