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问话,但却不容裴翊宸拒绝。
无奈,裴翊宸只得躬身应下,随永安帝去到校场。
好在,永安帝也知自己的年岁和身体状况容不得过分折腾,没有硬拉着裴翊宸来场堂堂正正地比试。
两人骑马绕着校场跑了几圈,射了两轮箭,便收敛下来,缓缓打马去到林边。
“父皇,不宜再往前了。”看着天边仅剩的一丝余暇,又看了眼隐匿没入无尽黑暗的森林,裴翊宸终忍不住出声破坏了永安帝的兴致。
“前边儿虽是丛林,但亦在银甲军驻扎的防线内,你怕什么?”永安帝倒是没生气,只是侧首睨了裴翊宸一眼,眸中带着点儿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与这个儿子,可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好关系。
若非血浓于水、宫规森严,他们之间那丝化不开的仇恨,早就牵扯着他们,化为了仇人。
但就算是亲父子,永安帝也明白,裴翊宸会因着母亲和兄长的事,在心中记他一笔的。
所以,裴翊宸眼下这紧张的反应…
几乎是在火光电石之间,他便意识到,这人藏了事在心里。
永安帝的目光落在身上,裴翊宸便明白,他是窥探到了自己的心思。不过,眼下不是他要做恶,倒也不惧跟对方提起。
眼睫一垂,他便公事公办道:“虽说有银甲军设防,但夜间的丛林过于幽黑,混进一两个别有用心之人也不是不可能。
“父皇身为天子,金尊玉贵,不当把自己至于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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