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眠起身轻理衣袍,“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扰二位了~”
潇楚辞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将长眠身上,“这么快就回去了?”
“嗯!明日还得需加部署。”
“那将大哥你慢走~”
“嗯,回见~”
“潇楚辞,这次宋苑柔突然好心,你说她究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潇楚辞则是轻放下手里的筷子,“不知,祸不及你身,莫要多问。”
温沅沅还是有点惊讶的,再怎么样丹阳也算是他的妹妹辈吧,而将长眠又跟他关系这么好,按道理说不应该这么冷漠的,“就这么这么冷漠?”
潇楚辞叩了叩桌面发出声响,再次提醒温沅沅吃饭,“我是说你,别管这事。”
“我嘛?”
“自顾不暇,是非少管~”
温沅沅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难怪怎么觉得不对劲,大抵是之前的戚羽静太过民心大意在心中的意思,说的好听点是热心衷肠,说的难听点的的确是有些多管闲事了,确实有点儿爱惹麻烦。
思来想去,温沅沅倒是想起,当时自己眼睛可以看见那种晦气东西的事情,恍然间回想,那天黑衣人的肩膀上也是有这么个东西。
但那灵魂不跟常人一般,他肩上的灵魂,只有脑袋没有身子,脑袋一撮黑色的鬃毛不说,皮肤黑里透红,脸部肿大像是积水了一般,而且那东西双眼眼球突出,嘴大如盆,牙齿像是鲨鱼的尖牙,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呼噜呼噜的怪声来,跟之前的相比,这个甚是怪异,压根就不像是人的灵魂体。
这黑衣人究竟是杀害了谁,灵魂才会一直跟着他,而且那灵魂看着甚是喜欢黑衣人的样子,从它的眼里看不出丝毫对黑衣人的胆怯害怕之意。
“在想什么?”
“嗯?”
温沅沅吃个饭都能走神,潇楚辞也是无奈扶额,“温沅沅,我发现你平时倒是快的很,怎么吃个饭倒是拖延起来了~嗯?”
“平时不是如此,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而已。”
“何事?”
“是这样的,你相信这个世间会有妖魔鬼怪吗?”
这话说出,潇楚辞眼神一滞,“妖魔鬼怪?何出此言?”
“只是感觉这世间百态,除了人,还有植物和动物,很是神奇,那你觉得会不会有其他的?”
“如你所说,世间百态,生灵众多,有人即有生命的存在,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虽未见过,但也不可全盘否定这些生物是否存在于这世间。”
“所以你的观点是?”
“信其有,不信其无,信与不信,都是个人的心中想法,他人想法无须左右,只是不要亵渎就好,以免造成口业惹是非。”
温沅沅挺赞同潇楚辞的意思,但看他如此认真解释的模样,觉得此人不仅头脑灵活,很多事情倒也看的很清明,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你颇有几番大师的意思~”
潇楚辞起身摇头,“倒也不是大师,佛教不沾惹这些是非,他们口中妖魔鬼怪之说,大抵讲的是人的心魔幻化,我说的与他们的并不相同,不可化为一谈。”
“你倒是懂得许多,那你觉得世间到底有无这些?究竟是人为捏造,还是确有其事?”
“这些道理,自古以来,争辩不休,他人说他,自人顾自,但我信,这世间是有人类无法了解的强大物种存在,只不过他们不会主动伤害人类而已。”
“嗯!你说的倒是十分诚恳,你对这方面很有研究。”
“算不上研究,这是从出生就明白的事情罢了。”
“出生就明白。”温沅沅这句话没怎么琢磨明白,潇楚辞对于这个话题实属有些过于深沉了,也不知是戳中了他心中的哪个点,温沅沅也不好多问,只能起身擦了擦唇。
“我吃好了,先回房休息了。”
“嗯。”
——
第二天一早,丹阳用餐之时,倒是发现府里多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几个,她还挺面熟的,丹阳还挺疑惑的,她记得这不是楚辞家里的小厮吗?
“公主可是在等驸马爷?”
“都跟你说了,我们还没有成亲!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不准再叫这个称呼!你怎么老是改不过来?”
菜玉连忙低头道歉,“是菜玉过于愚钝,公主莫要生气~”
“算了,我天天哪来的那么多气要生?要是天天生气,你们一个二个的,我不早就气死了?”
“是!”
“一来这里,怎么就听见有人要气死了啊~”
丹阳抬头一看,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身影,一身青色长袍,周身的斯文儒雅之气,这不是她的二哥嘛!
丹阳提着裙子跑到了对面,上手一把搂住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哥哥,“元清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宋霄志只是长叹口气,面色多有凝重,“母亲患疾时日不多,哥哥陪了她最后一程,将她送走,处理事物一切完毕,就被父皇召回了。”
“啊…云妃娘娘走了?”
“嗯。”
丹阳表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的悲伤,
“哥哥为何不告知丹阳?丹阳应该去送一程的…娘娘小时候就很宠爱丹阳,如今她一离去…丹阳也未给她送行…”
“母亲也是常念叨着你,只不过她最后那几日,怕你伤心,就只让我陪着她,所以也就未给你来过书信!”
丹阳眼眶逐渐湿润,这皇城偌大,虽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可除了那些下人,有几个人是真心待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云妃娘娘,天生性子温柔,待人友好,最爱宠她,没想到,这次居然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可是我现在更伤心啊…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宋志霄一把抱住了丹阳,轻拍着她的后背,也像小时候一般安慰着她,“无事,你不必自责,母亲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明白你,这次哥哥回来,无人再会欺负你了!”
说不委屈是假的,这些年她受了宋苑柔母子多少欺负?要不是为了等云妃病好回城,恐怕她在那时就快坚持不住,也跟唐莲一般跳河自尽了,
“哥哥…丹阳好想你…也想云妃娘娘。”
宋志霄搂住丹阳的肩膀,含笑拍了拍,“嗯,哥哥也是!母后也很想你,别哭鼻子,怎么我们丹阳这么大了,还爱哭鼻子啊?”
丹阳抬手擦了擦眼泪,“哼!才没有!你们走了之后,丹阳一滴眼泪也未给外人见过!丹阳才不会在别人面前哭!”
“真棒!我们丹阳果然是个好孩子!”
“那是当然!”
“元清?”
宋志霄放开丹阳,转身一看,竟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将长眠,“长眠!多年未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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