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庆接过药瓶,麻利地喂陈正松服下药丸,带着他向停在远方的马车奔去。
楚巍连忙跟随而去,看着陈正松生不如死的模样,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
沈天离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蒋青一点点凌迟完陈正松,直到那马车远去了,他才把蒋青轻轻地搂进怀里,什么也没说,只想平复他发抖的身体。
“在见到阿姐的那一刻起,就想着要将他碎尸万段,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歹毒的人?”蒋青木然地依在沈天离怀里。
任由他抱紧自己,甚至有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沉香香味,这样才会让那些在他心中疯狂乱窜的悔恨平静下来。
就算将陈正松折磨至此,他漂亮温柔的阿姐也回不来了,那个轻言细语,总是笑意盈盈的阿姐已经都不知笑为何物。
沈天离明白蒋青的感受,感觉着怀里的人儿似乎快要灵魂出窍而去,忙在他透明的耳垂边呼着热气:“阿莲,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生性歹毒的人,我的阿莲是世上最善良的姑娘。”
蒋青茫然抬起头,看着沈天离担忧的面孔,狭长的双眼里满满全身心疼和紧张。
这才发现他搂着自己腰肢的手用力太大,都有些发疼了,那些疯狂乱窜的思绪一点点平复,冰凉的手指抚上沈天离的眉头:“谢谢你,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陈正松涉嫌栽赃康平侯,并且私自潜逃,皇帝一怒之下把陈老爷的官职撸了,随后又爆出陈老爷曾经有参与过贩卖私盐,虽说事情已有些久远,既然爆出来了,那肯定就得严惩。
陈老爷被抓进了牢房,陈家为数不多的产业也都全部充公。
陈家当官的人没了,养活他们的产业也没了,走在街上还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陈家的人自然恨死了陈正松父子俩,就连蒋媛他们都以为跟着陈正松一起跑了。
不过,后来他们听三贵说,少夫人得知少爷陷害自己的父亲,悲痛不已,绞了头发去庵子里当姑子,再也不问红尘事。
临安城已没有陈府的立足之地,陈家人只能变卖手中值钱的物品,收拾行囊,举家离开临安城,回祖籍地去。
陈家发生一系列的变故时,陈正松还关在黑屋子里,廖庆隔两三日拿一点食物和水丢在黑屋子里,保证陈正松不被饿死就行了。
也从未与陈正松说话。
直到今日把陈正松带去山林的路上,才将陈家的遭遇说与他听。
陈正松听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既没有悔恨,也没有难过,仿若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使得陈家败落的罪魁祸首。
三贵被陈家的人发卖出去,楚巍辗转从人牙子手中将三贵买了回来,三贵是陈府唯一一个对蒋媛主仆有着善意的人。
楚巍把三贵的卖身契给了他,叮嘱他以后好好过日子。
三贵非常感激楚巍善意的帮助,但他没有拿回自己的卖身契,说是就存放在楚巍那里,他会一直待在连翘的墓地处。
听到三贵要去为连翘守墓,楚巍十分欣慰,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三贵果然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之后,三贵就去了连翘的埋葬地,在连翘墓地附近筑了一间茅草屋,日日陪伴在连翘身边,以此度过余生。
至于陈府少夫人
这所有的一切,他们都对蒋媛缄口不言,蒋媛的状态经不起任何与陈正松有关的刺激,她连自己生的儿子都恐惧,不能接受,更何况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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