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蒋青的每个手指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十根手指都没有断,松了一口气,手指没断就好治了,涂上止痛消肿的药膏,养上几个月就能完好如初。
“蒋世子,这双手这几日千万不能再次受伤,也不能做任何事情。”大夫郑重叮嘱,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这养伤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还真有点担心,这双手会废了。
十根手指骨头虽说没有断,但指骨却是扎扎实实伤得很重,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多谢大夫!劳烦大夫替我二叔三叔治伤可好?”蒋青说道。
行,怎么不行,他就是专门来牢房为你们治伤的。
蒋少江蒋少波二人都是皮外伤,看起来挺惨的,大夫细心地为二人处理伤口后,将药箱里的药全都拿出来,交给了蒋青。
蒋青看着放在地上的一堆药瓶,试着问:“那边牢房还有我家的人,大夫能不能去那边看一看?”比起他们的伤,那些侍卫的伤才更加需要大夫的治疗。
大夫摇头道:“那边看得紧,不让人过去。”
蒋青了然,于应平这是将一赌气都洒在了康平侯府下人的身上。
大夫走后,蒋少江蒋少波各拿了两瓶伤药收起来,冯夫人则拿起蒋青要用的膏药放进了怀中。
“大哥你们几人分别将这些伤药收起来吧,要想办法将伤药给侍卫递过去就好。”放在地上挺打眼的,不能让狱卒看见,起了贪心。
“是得想办法,那些侍卫不知能不能撑过去。”蒋少江叹气道。
经过了一天一夜,康平侯府的人都接受了现实,他们的结局到底是死还是活,已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一切都得看天意。
女眷们心里一直都害怕的要死,听蒋青说不用受刑后,心中也轻松了几分,宁愿被一刀砍头,也不愿意受酷刑。
蒋翰的姨娘也能镇定自若的照顾起蒋翰来,五岁的蒋翰有了姨娘耐心的照顾,也不再吵闹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姨娘身边。
“大人!”过道上传来狱卒打招呼的声音。
众人都正襟危坐望向栅栏外的过道上,邓志东双手背在后面,晃悠悠地走过来,在蒋青他们这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蒋青站起身,走到栅栏边,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蒋青双臂靠在胸前,微微举着双手,邓志东看着黑乎乎的十个手指头,眉头皱了起来,这涂的是啥子呀?黑黢黢的,一股冲鼻的气味向他扑来。
还是靠后一点,气味太难闻了!
邓志东捂住口鼻,蓦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
用力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对蒋青的嫌弃,然而越是咳嗽,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就觉得越尴尬。
蒋青静静地看着邓志东自顾自的一番表演,所以,邓大人你是来逗我们玩的?
“大人没事吧?”蒋青关切问,咳个没完。
“没事,没事,本大人能有什么事。”邓志东连忙摆手。
倏然,邓志东发现牢房里的男女老少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顿时脸上的神色又尴尬起来。
他在干嘛啊?宛若一只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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