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在一年半前便在京城贴出皇榜告示,整个东厦之邦人尽皆知,原主身为武国公府的二姑娘,虽说有些痴傻,无心看榜,却也时常听闻市井百姓和青秋说道,便也知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厢房内,古龙檀香散出的缕缕清香,终是将寻思中的苏歆瑶唤醒。
白府惨遭灭门,而后东厦皇城又遭如此变故,苏歆瑶却惨死江府,幢幢幕幕,幕幕幢幢,苏歆瑶实属理不清头绪,突觉疲乏之意袭身,便扶额闭目,终是睡于霓月楼的上等厢房之中。
……
待苏歆瑶再度睁开双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霓月搂上等厢房的小床榻上。
她猛然直立身躯,常言道女子应遵循三从四德,切勿抛头露面,如今她却彻夜未归,她实属担心祖母青秋会挂念自己。
她赶忙掀开床帘,准备下榻,便见红柳呈上铜盆手帕,打好了清凉井水,于床榻一旁等候苏二姑娘起床更衣。
她瞧苏二姑娘掀起了床帘,匆匆行事,便相言道:“苏二姑娘且放心,昨日晚间,红柳见二姑娘疲乏,又恐青秋大主子挂念,便用上一块碎银,差使楼中的小二回国公府给青秋大主子报平安。”
苏歆锦一笑,下床捏了捏红柳圆润的脸颊,道:“你呀,是怕祖母怪罪下来,你今日回府又挨一顿板子吧?”
红柳却没有了好声色,怨气冲冲道:“还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苏大姑娘咋地就不想着人家的好呢?”
苏歆锦拍了拍红柳的肩膀,此婢子虽说呆萌,办事却有分寸,又如此衷心,她能得如此一人相助,实属欣喜万分。
……
午时,苏歆瑶领着红柳回了武国公府。
她俩刚一坐下准备歇息片刻,便听见门外一阵敲锣打鼓,炮竹熏天。
一个守门的奴仆小厮开了府衙大门,一串红喜炮仗,直接挂进了国公府的庭苑。
好个喜庆的派头。
祖母青秋连同全府上下于庭苑迎客,以礼相待。
……
歆瑶庭苑,苏歆瑶刚刚诧异门外为何如此喜庆,一侧的红柳便是嘻嘻哂笑,好生欢乐。
苏歆瑶不解:“你为何如此发笑?”
红柳俏皮一拍苏歆瑶的肩膀:“苏二姑娘,您的如意郎君,前来定亲娶媳妇了!”
“什么,如意郎君?娶媳妇?定亲?”这是唱的哪出戏?
苏歆瑶闭目回想,终是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懵懵懂懂之时,曾在不久前许下的一门婚事,而原主当时病症加重,又是祖母指婚,便只对此事留有些许模糊记忆。
而此人到底是谁,她实属无法记起。
终身大事,便是如此草率一诺,苏歆瑶心中波涛汹涌,他倒是要亲眼瞧一瞧此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何模样!
……
半晌,武国公府庭苑,苏歆瑶对视眼前身披红袍的男子,双眼已经泛起了呛怒到极致的红血之光。
若不是碍于现在武国公府二姑娘的身份,她定会夺过一侧护府侍卫的宝剑,一剑将此人穿胸毙命。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上一世心心念念的负心汉,终将她一剑穿胸刺死于江府地牢的当年右丞之子江莫染。
见祖母青秋款款相待,苏歆瑶强压心中的怒火,暗自道:“得赶紧想个法子,退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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