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红柳福身,同样以身子不适,无法食良性食物为由,也不曾接下苏歆瑶赐下的甜酥饼。
“红柳,你!”青柳心中隐痛,一股不祥的预感,顿现她的脑海。
“莫不是她,她发现了?若是被发现,这包药粉如何没被红柳拾走?”青柳全身红血扩张,满身虚汗,实属参不通透。
她回想了起了前些年一个武国公府不知在何处买来的婢子欲向青秋下毒手,终是被杖毙于国公府庭苑的惨寰之景。
想起那婢子受杖时如豪猪般的惨叫,她的全身仿佛立马被万杖袭身,发怵至极。
一侧,红柳知晓青柳做贼心虚,便对青柳抹过一丝轻蔑之息,随后起身,继续服侍主子用膳。
如此,这顿晚膳便在青柳战战兢兢的服侍中,结束。
……
翌日,一群王府的奴仆小厮在一角落斗蛐蛐。
他们斗志如日中天,誓要将国公府斗翻了天。
而蝈蝈场的另一侧,两个奴仆小厮笑笑呵呵,拿着一本经书,看得是如痴如醉。
“你们看什么呢,这么痴迷,莫不是看那些不良经书?”青柳今日无事,便也来男仆院落凑个热闹,看看是否能在王府结个金玉良缘,也好早生贵子。
几个小厮见青柳如此口无遮拦,便摔上了脸:“什么不良经书,这是金府计,专说后宅争斗的,也不知是谁,将此书扔在了这蝈蝈场。”
“后宅争斗?”青柳上前,将几个奴仆小厮的经书抢过,呵斥了几句将他们给打发走,便津津的翻看起了这本有关后宅争斗的金府计。
“红柳小婢子,你既然有可能知晓了妹妹我的秘密,就甭怪姐姐不顾情谊,对你心狠手辣了。”
……
歆锦庭苑,李氏领着苏歆锦,对向台下跪着的青柳婢子。
青柳跪于台下委实惊诧。
平日,但凡有要事吩咐,都是苏歆锦前来下令,李氏却很少露面,甚至青柳在王府近十载,都未曾见过李氏几面。
而今日,李氏却在歆锦闺房露面,而且还是面对如此一婢子仆人。
青柳隐隐觉着,一股弑杀之气,从李氏的身上散发开来,充斥整个武国公府。
“青柳啊,本夫人派人暗中察觉到,你好像和红柳小婢子挺亲切的,你们是一对好姐妹,是与不是?”
李氏拂袖坐于闺房正座,端茶抿嘴之际,依旧逸散着股股嗜血的杀气。
青柳闻言吓破了半颗胆,立马道:“夫人明鉴,青柳从未与红柳来往密切,这好姐妹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李氏额首,直接喝道:“如此,若是将你送归西天与天神作伴,你可愿意否?”
青柳心中万柄尖刀划过,愣是哽咽住了吼。
“大夫人啊,青柳对您忠心不贰,何出此言?”
“忠心不贰,本夫人派你去歆瑶庭苑挫挫她们主仆的锐气,可你倒好,你都让那红柳骑在了我歆锦庭苑的头上,青柳,你说,本夫人不杖毙了你,杖毙谁呢?总该要杖毙了一人,是吧?”
“这……”青柳乃为当初苏歆锦买回的婢子,后因此人天生聪慧,便被派到歆瑶庭苑离间她们主仆的关系,从而彻底摧毁苏歆瑶。
如此,她自是能听出李氏的言外之意。
李氏对红柳已生杀心。
虽说碍于身份,青柳与红柳必将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但红柳实乃一精明干事的好婢子,她多少于红柳有些情谊。
只是,如今之势,不是红柳亡,便是青柳死,为了能在武国公府活下去,青柳良善的脸突转鬼畜,道:“夫人勿操心,青柳已想出了一条妙计,定能让那红柳在几日后魂归西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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