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便也要学着她娘一般,将如此贱婢玩弄鼓掌,送其归西。
红柳听闻歆锦此言便就不乐意了,铮铮道:“真的是咱们二姑娘令我来沈家赎二姑娘回府的,婢子有沈家仆人送来的香包为证!”
言罢,红柳将苏歆瑶的香包晾在了一众仆人小厮面前,却被苏歆锦抢过,道:
红柳,你身为婢子,却手脚不净,上你主子闺房偷你主子的东西,如今人赃俱获,你还在此巧舌如簧,颠倒是非,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三小姐,真的是一个沈家的奴仆小厮送来的!”
“沈家?”苏歆锦抚了抚手腕的玉镯子,咧嘴昏昏而笑:“那咱就请沈家的大老爷出来对峙,看是否真如你说的那般,你是来赎二姐歆瑶回府!”
……
半晌,沈家大老爷像门前的苏歆锦拜上一礼,道言他已问过整个府衙的奴仆小厮,从未有人去过武国公府报信,苏家二小姐偷鸡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苏歆锦福身谢过了沈家大老爷,随后撇过阴毒之光,对向红柳道:
“大胆的贱婢,你如此在外人面前败坏我二姐的名声,坏我武国公府的名声,今日,我苏家的三姑娘便要代你的主子,好生教训你一番。
来人!将红柳压回府衙,听候发落!”
红柳心生怨气,也不再胡搅蛮缠,恶煞望向身前的苏歆锦,苍喝道:
“我知晓了,苏歆锦,你们歆锦庭苑派奸细,偷香包,雇小厮,变着法子来陷害我歆瑶庭苑的婢子,你们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轰,你们会遭报应的!!!”
红柳此言震耳溃聋,嚎啕之声却让沈家门前一众街坊乡亲听得清清楚楚。
“这大府衙就是诡计多端,你看那个苏家三小姐,凶神恶煞,面如虎豹,定不是个善良的主,我看倒是这个狂挣的小丫鬟,有冤屈在身。”
“对对对,那个苏家三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这大家宅院里的女子,有几个手中没沾过血!”
……
沈家门前,一众街坊窃窃私语,红柳却越叫越大,越挣越凶,让得一众看官越来越多。
苏歆锦身旁的贴身婢子召花见此态有愈演愈烈之势,恐怕有损武国公府的名声,便道向主子:
“主子,这红柳如此败坏主子的名声,要不要就地处决?”
而苏歆锦虽已是满身虚汗,但她也知晓,若在府外私自处决,定会惹来京中的非议。
她下令赶紧回府,越快越好,待回到国公府衙,她定要让这红柳遭受世间最为惨寰的痛楚。
……
半个时辰后,苏歆锦命人将红柳拖入了青秋祖母的大堂。
青秋见苏歆瑶如此一番兴师问罪之态,便问道今日将红柳拖进这国公府大堂,到底意欲何为?
苏歆锦竟跪在了祖母青秋面前,好生相道:
“祖母,此婢子没经主子许可,擅自离府被瑶儿当场抓住后竟不思悔改,当着街坊相邻的面便诬陷二大姐去沈家偷鸡,还口口声声说二姐让她去赎人,败坏我武国公府的千秋之名。”
苏歆锦叩下一头,装出一副武将世家的铮铮之气,继续道:
“祖母,此婢子还谎称是沈家奴仆拿着二姐随身的香囊前来府衙报信,而瑶儿问过了沈家老爷,沈府上下断没任何仆人前来武国公府报信。
瑶儿斗胆猜测,定是这红柳偷了主子的香囊私自出府,欲对我武国公府图谋不轨!”
她恶煞瞥向跪地的红柳,随后转向祖母青秋:
“大祖母,红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断不可轻易饶恕,按照我武国公府的家法,应将这婢子杖打五十,以震家威!”
言罢,她再度瞥向红柳,嗜血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暗自喃喃:
“苏歆瑶,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最宠爱的婢子惨死于武国公府,你以后还如何跟本姑娘抢这苏家大掌家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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