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
“那个稍微有点可爱的记者嘛,哪里不舒服?”
“我的...我的胃疼,四肢乏力,还不停出汗。”
“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吧。”
“那也差不多了吧。”
“但是这次和之前的感觉不太一样。”
“先给你量个体温好了。”
泽田医生拿出温度计让羽佳塞在自己的腋下在一旁坐好等5分钟,羽佳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上次那个孩子无论怎样都不愿意说出实情,你一来他就开口了。里面应该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在门外听到一点,就劝了劝那个孩子。”
“你跟他说了什么?”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你不会想听的。我倒还好奇,你一个记者,为什么要做警察的工作。你们不该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拍拍照片事后再做几个专访写写文章吗?”
“是啊,就因为我总是不务正业,所以到现在都还只是见习记者。但是既然被我碰到了,就不能不管。那些孩子尽管做错了事,但他们还小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夺走他们的生命,那些孩子的父母将来要怎么办。”
“纯真的孩子是天使,但是恶魔尚在人间,那些人但凡能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就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泽田医生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这个举动被羽佳捕捉到。
“泽田医生,莫非你的孩子也?..........”
“我没孩子....你想多了。时间差不多了,体温计我看看。”
羽佳拿出体温计交给了泽田。
“没什么问题,我安排你去抽个血化验一下。”
“不...不用了,我回去再歇两天观察一下吧。”
一个护士冲了进来。
“泽田医生!!一个患者头部大出血!已经休克了!!!”
“走!!!”
泽田奔向了刚被送来的病人身边,他用光照射看了一下病人的瞳孔反应,呼唤他几声,病人都没有回应。
就在他要开始下一步诊断的时候,病人的呼吸骤停,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除颤仪!”
他拿来剪刀剪开他上身的衣服,双手拿着除颤仪。
“clear!”
患者的身体被电流刺激开始颤动。一次,两次,三次...
泽田撤掉除颤仪,开始给他做胸部按压,他双手合十抵在患者胸前,眼睛紧紧盯着心电图不停地给他做着按压。
终于,心电图的频率恢复了正常,患者病情稳定了。
泽田松了口气,擦掉了额头上的汗。
“先给头部止血,x光头部检查,送eicu。”
他走出病房,羽佳就在门口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着他劳累的样子,羽佳心里感叹。
“做医生真的太惊心动魄了。”
泽田看着羽佳凝重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是急诊科的家常便饭,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个反应。”
说罢就回了诊室。
就在医院的药库里,一个怯懦的身影正在酿造即将发生的悲剧。
环月基地的训练室里,大地和庐音在进行对抗训练,两人在雪山之巅打得难分难解,最后以平局结束。
“等长泽伤好了要尽快让她开始训练,图拉瑟诺在不断变强,我们也要不断变强才行。”
“大地下午打算做什么?”
“我要去一个地方,还有件事没有做完。”
“那我就在天上照顾小妹妹。”
元朗高中的玻璃窗户终于全部重装,学生们得以继续回校上课。正达在体育馆打篮球的时候,刚巧瞄到了在一旁观战的大地,他认得那张脸,那个人是经常和庐音走在一起的一年级生。他结束了运动,和大地一起来到操场。
“找我有事吗?”
“庐音姐拜托我还给你一样东西,本来事发那天就应该来找你的,结果拖到了现在。”
大地拿出了装着耳环的礼品盒。
“这是她托我还给你的。”
“这是我们大家送给她的东西。”
“意思就是,让你们大家忘了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了?我们见不到她了?“
“可能吧。”
“她现在在哪里?”
“在天上。”
“天上?!”
“不要多想,是真的生活在天上。”
“为什么不能再见到她?”
“你喜欢庐音姐?”
“......喜欢。”
“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吧,你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礼物,她不要,你就替她扔了吧。我相信我还会见到她的。”
正达跑回了体育馆。
大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礼物,正苦恼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另外一个人。
“你不是...成海麻美。”
“你认得我?”
“我们见过面,虽然你可能不记得了。”
“高坂庐音生活在天上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就是字面意思。”
“那天她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向她道谢。”
“我会传达你的谢意的。”
“还有!我要和她道歉,我之前说过她的坏话。”
“她不会在意的,不用放在心上。”
“那对耳环,可以给我吗?”
“当然可以。”
麻美从大地手里接过了装耳环的盒子。
“会再见到的。我相信!”
当麻美抬起头的时候,大地已经从面前消失了,操场上只剩下麻美一个人。
傍晚,正达和阿海两个人走进一家餐厅,推开预订的房间,篮球社的成员还有曾经的学长们都已经在此相聚。
“正达,你说要带给我们看的那个大美女呢?”
“正达学长,庐音学姐呢?”
正达和阿海双目对视,气氛陷入了尴尬。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乃阳穿着夏季短裤和清凉背心,她大腿上的咬伤已经彻底痊愈,也能正常走路了。她赤着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推开房门来到大厅,大地正在摆早餐,听到动静后仰头看去,看到一个健康活泼笑容灿烂的乃阳。
“早上好!”
“腿已经没事了?”
“看!连疤痕都没留。”她抬起自己雪白的大腿向他炫耀着。
庐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在里面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恭喜,终于不用再瘸着脚走路了。”
“能跑能跳!还能踢。”
“别高兴的太早,这段时间落下的训练可是要全部补上的。”
“不...不用那么抓紧吧。”
“大地说的没错。我们遇到过的图拉瑟诺一个比一个强,我们的能力又都是靠战斗觉醒的,那就要在实战之前尽可能地学会。”
“而且眼镜蛇还在下面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我们到现在连打败它的办法都没有。”
“我的来福枪和你的贯穿箭都打不穿它的鳞甲,最好是要尽快找到剩下两位连者。”
“除了我,还剩下两个人?”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次变身,他们也许或多或少像小乃阳一样都已经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出现呢?”
“这话你先问问你自己,我们两个人都摸到你身边来了你都不迟迟不现身。”
“我是有个人原因的。”
“那他们也是有个人原因的,推己及人。”
“行了先不考虑这个了,吃早饭吧,凉的差不多了。”
“对了,吃完饭我想去一趟地上,我想去找泽田医生。让他看看我完好无损的大腿。”
“所以你在这个季节就穿这么短的裤子。”
“你管我!!”
乔装打扮后的乃阳被传送到了医院大门口,但离奇的是医院大门被彻底封闭了,谁也无法进出。数辆警车停在大门口拉开了警戒线。
乃阳上前询问。
“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的医院发生了多起命案,许多患者都中毒身亡,现在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
“我不能进去吗?”
“在被确认不是病毒感染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可我要看医生啊。”
“你可以去别家医院看,东都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
乃阳见自己无计可施,就假装离开医院悄悄绕到了没人看守的围墙后面。她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经过后用力一跳轻松跨过了医院的围墙。她来到急诊科,这里已经被设置了一道道警戒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在走廊里跑来跑去。
乃阳强忍着对白大褂的抵触一路走向急诊科。在通向急诊的路上,许多病人被送来送去,医生们来回前后奔波场面可谓是眼花缭乱。走廊上也堆满病人,他们没有病床就只能靠墙坐着自己用手举着输液瓶打点滴或者在地上铺一张简单的床单。
终于来到了急诊室,急诊室里人满为患,几乎每个医生都在为病人做紧救,家属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即使这样心电图机也没有任何波动。乃阳找到了正在为病人做胸部按压的泽田,泽田试图挽回他的心跳,可最终还是徒劳。终于泽田停下了,用低沉的语气对护士说。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确认患者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旁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跪在了泽田面前。她紧紧地抓着泽田的白大褂绝望地看着他向他求助。
“不要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家里就剩他一个独苗!他死了我一个老太太要怎么办啊!”
泽田面对这位老人的求助非常冷漠,他甚至都没有扶她起来,只是无情地对她说:
“你儿子已经死了,救不活了。”
说罢甩开老人离开了诊室,老人摔倒在地被护士们扶起,但她依然跪着泽田离开的背影在求他救自己的儿子。
泽田一出诊室看到了在一旁偷看的乃阳,他激动地跑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赶紧离开这里!”
乃阳甩开他的手表示拒绝。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管了。”
“我要管!快说!”
泽田了解她的脾气,见实在拗不过她就老实地道出了事情。
“这里的病人,从今天大清早开始频繁出现中毒现象。”
“中毒?!”
“中毒的患者血细胞急速减少,不出半小时身体里的血就干了,给他们输血也没用,现在医院血库都空了。”
“什么原因中的毒?!”
“还没查清楚,关键是抽不了血就没法化验是什么毒,现在已经有几具尸体被送去解剖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血被抽干,这是什么毒啊。”
“就连我也从来没见过,中了这个毒基本上没人生还。所以你赶紧走吧,这里不安全。”
“我留下来。”
“你在胡说什么!”
“如果是图拉瑟诺所为,我就能出面。”
“还没证据说是图拉瑟诺。”
“如果是呢!这种毒能榨干人身体里的所有血,正常来说会有这种事吗!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待在我办公室里,喝我柜子下面的瓶装水,抽屉里有口罩和手套都要戴上!”
“我知道了。”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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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没留下疤痕真是太好了,这双大腿可要保护好啊。”
乃阳来此的目的还没说就被他一语道破,她心里暗自窃喜,满意地前往泽田的办公室。
在医院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正在熟睡的女人被外面突然响起的嘈杂声吵醒。她掀开看似轻薄实际上却很沉重的被子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窗户观察外面发生了什么。
疾驰的人影,躺在担架上痛苦的病人来来回回地从她面前穿过。她已经对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了,选择继续回到床上去休息。她的病房里摆着一面大镜子,当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镜像使徒从镜子边缘走了出来,他穿过镜面来到了现实中。使徒的样貌吓得她退到墙角,随后镜像使徒变成了人形,那个头发长到遮住眼睛的男人。
“你是谁?”
“我是来帮你结束痛苦的。”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不仅仅是你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心理上的痛苦。”
男人的手从她的脖子深处缓缓上移到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让她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我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以让你重新找回那个健康的自己,甚至还可以让你做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我只需要你一点点的代价,这个交易你愿意吗?”
“我.....”
镜像使徒又指着身后的镜子说:
“看,那就是你真实的模样,美吗?”
镜子里,镜像使徒的真身和她图拉瑟诺——蝴蝶的模样显现出来。她看见自己的样子后,坚定地回答:
“我愿意。”
环月基地,庐音的手机响起,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是我啊庐音姐!”
“...............................你是莉香!”
“哈哈哈你果然没忘了我。”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已经好久没接过我电话了。”
“我说过,下次在你面前出现时一定会是全新的我。”
“那你还过的好吗?”
“我过得很好。庐音姐,能出来见一面吗,这么久没见都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我好想见见你。”
“好啊,没有问题。”
“对了!记得把如舟带上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
“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市中心那家咖啡厅见面!”
电话挂断,庐音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怎么向她解释如舟的事情。
“是谁啊?”大地不知不觉已经站在身后。
“是以前关系很好的姐妹,好多年不联系了。”
“该不会是你当年陪酒的时候一起的.......”
“嗯,我接下酒吧解散那群姐妹的时候,她答应过我一定会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嫁个好男人,电话里说她过的很好,现在应该家庭美满了吧。”
“过了这么久突然联系你,怕不是背后有什么事。”
“我想,她一定是在新闻上看到我们以前一起工作过的店被烧了吧,所以才想起来找我来叙叙旧。唉,她还跟我说想见见如舟,她以前把如舟当自己儿子一样,我忙工作的时候她总是照顾他。我要怎么和她解释如舟的事情。”
“照实说,如舟只是陷入了很长的睡眠而已。”
“............”庐音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然后突然换了心情,“对了,我在想着是不是要给自己剪个短发。”
“你要剪头发?”
“变身的时候低头总会扯到头发,所以我想剪掉,你觉得怎么样?”
“一定会很好看的,会很帅气。”
这时大地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
“是乃阳。”
他拨通电话。
“大地!庐音姐!下面出大事了!”
“怎么了?”
“你们快看地方台的新闻。”
庐音打开大屏幕调到地方台的新闻,新闻里正在报导东都市立医院的现况。
“这家医院还真是多灾多难。”
“会是图拉瑟诺吗?”
“小妹妹,那你怎么还留在医院里?!赶紧回来啊。”
“我得留下,如果是图拉瑟诺,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的。”
“但凭你一个人也不能变身,你也没有任何体术啊。赶紧回来!”
“我保证,只要证明不是图拉瑟诺所为,我立马回来!”
乃阳挂断了电话。
“喂?!喂!这种情况下她不该是很害怕的吗。”
“也许是自己想做出改变,但是这样太危险了。”
“...............我给浅野羽佳打个电话。”
羽佳正在医院外面拍照,她接到了大地打的电话。
“什么事?”
“你觉得是图拉瑟诺吗?”
“我进不去,现在在医院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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