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徒停下了脚步。
森林里,他看到了一座用骨架搭建的小屋,因为房子真的很小。他看到一大束鬼火。鬼火很大束。他看到两具在争吵的粉色小骷髅。真的很粉色。
他希望就这么隐形的走过去,他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左徒还在犹豫中,她听到了一个女童的声音:“大哥哥,你来替我们辩辩看看谁对谁错。”
开始他以为周围还有一个骷髅哥哥,他毕竟不停地甩着技能呢...
两小粉骷髅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用粉色的小手把他牵到了鬼火旁。
“大哥哥,我们说你听听孰对孰错?”
“好,你们说,我听着”左徒笑着说,笑的很含蓄,很特么不自然。
左粉骷髅说:“我以为每月上旬和下旬的太阳是离我们最近,中旬的太阳离我们最远呢。”
右粉骷髅说:“我的观点恰恰与她相反,我以为中旬的太阳离我们最近,每月上旬和下旬的太阳是离我们最远。”
左粉骷髅说:“上旬和下旬的太阳,我们再仔细也找不到他的边缘,中旬的时候我们能窥其全貌,这不就是说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右粉骷髅说:“上旬和下旬的太阳只发出微微的凉光,而中旬的太阳发出炙热的气息,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左徒呆愣片刻,手指那一弯的残月,问:“你们说它...”
两骷髅没有说话,只是身体有点变色。
左徒:“沃日...”然后悠悠对俩骷髅说道:“它就那么大。”
孰为汝多知乎?
两骷髅停止争辩。
*
西门吹雪并没有被迷倒。
如果不是西门吹雪愿意,有几个人能把西门吹雪迷倒?书里的答案是没有。
这个白龙也知道。
这时西门吹雪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位年轻人。漂亮、冷漠、孤独,有一股天然的野性。
西门吹雪可以感应到少年身后的剑鞘与他精气神连为了一体。
“你是妖族?”西门吹雪蹙眉。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这个词汇,只有妖精,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嗯,我是妖。”白龙的回答也很干脆。
西门吹雪眉毛蹙的更紧了些。他从来都是喜欢倾听,这年轻人没有做徒弟的觉悟。
年轻人似也察觉到了这点,有点艰难的继续开口“我是个女子。”
西门吹雪看着白龙清澈的眼眸,“你要学剑?你可有名?”
“望老师赐名。”白龙眼神清澈里带着一丝光亮,那是生命之光。
除了剑,有什么比拥有姓氏更重要呢?她是楚门世界的龙,她的家只有一个楚门,她的主人只有一个左徒。她应该姓左,可她不喜欢姓左...
西门吹雪没有再开口。白龙眼里的光亮渐渐隐去...
牛大小姐就是这时候醒来的。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两双明亮的眸子和大牢里的寂静无声。
牛肉汤很焦急,实在焦急得很。
她这一生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焦急过。
她宁可人家来把她一刀杀了,都比关在这大牢里,等待行刑好受。
因为等待只会带来焦虑,而焦虑是令人难过不堪的事。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拼命的打着四周的墙壁,大声的呼叫着。
除了牢内的回声以外,回应她的只有两双冷冷的眼睛。
眼睛也不一定是在看她,也许只是凝视牛大小姐周围的虚空。
这时左徒在的话,一定会告诉我们慌乱的牛大小姐,淡定,一切尽在掌握。
加菲猫和小乌龟任何一个在,一定会补上一句“有老板在,我们躺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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