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白听的很认真,还亲自为齐佑良的水杯之中加过几次水。齐佑良讲的女帝登基的过程,以及为什么公主会被流放。
公主,当今女帝唯一的女儿,嫡公主。
北方对抗辽国立过赫赫战功的女将军,杀出来的威望,却因为杀了几个偷偷贩运铁锭到辽国的宗室子弟,被朝堂上各势力所不容,女帝将其流放,发配天下间最苦,最悲惨之地,琼崖。
虽然没改封号,可朝堂上已经称呼李昭宁为琼崖公主。
三千精锐老军,放弃宅田、官位,甘愿以命相随,带家眷共赴琼崖。
认真的听完这一切后,卫小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懂了。”
齐佑良听到卫小白说懂了之后,笑问:“不知驸马可否告知下官,懂了什么?”这一问,齐佑良纯粹就是好奇。
卫小白说道:“眼下的情况是,先帝虽然死了一堆儿子,但还有两个有资格窥视重宝,一个受老臣们爱戴,另一个则与门阀有利益上的来往。然后,前太子虽然病死,却留下嫡子,也有前太子府一票人马效忠,最后便是公主的亲兄长,似乎也有点小野心。”
齐佑良整个人如同被雷击,当场就呆了。
却听卫小白继续说道:“卫广的父亲镇北候,掌握着北方一半的兵力,卫广虽然在家中排第九,那么让我猜一猜,卫广一定是嫡子,而且在他前面无嫡,或是有嫡也无用。”
齐佑良脑袋里只闪过一句话,那就是抓卫小白的时候卫小白自己说的,我不是卫广,我是卫小白。
难道真的抓错了?
卫小白起身:“对了齐兄,他们为什么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怨恨?”
“因为,驸马数次逃离,不说前两次,仅这一次就在楚亭让殿下与我等众人等足了半个月的时间,消耗……巨大。”
“恩,谢过。”
卫小白施礼之后离开。
卫小白前脚走,后脚就有好几个人冲进了齐佑良的帐篷。
“祭酒,那小子没有为难你吧!”说话的人嗡声嗡气,正是按着卫小白的手去按手印的那一位,尉迟浩。原右领军卫将军,因不愿意放弃公主府之职,被一同流放。
齐佑良摇了摇头:“没,他就是睡不着随便转转。”
“那就好。”众将松了一口气。
齐佑良:原本有机会留在洛京作官,却是自愿放弃。女帝打了他十脊杖、掌嘴十、杖十、板十、鞭十。可以说打的他全身都是外伤,可这家伙很硬气的,宁愿让人抬着,也要跟着公主府上下,一起到琼崖来。
卫广三次逃离,都是齐佑良推算并且安排人去抓的。
众将担心卫小白对有伤在身的齐佑良使什么坏,此时既然齐佑良表示没事,众将也就放心了。
次日,继续行军赶路。
卫小白发现没有人靠近自己,也没有半个人和自己说话,但卫小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有许多人离队,往偏僻的地方钻。
原本卫小白只是好奇,当自己距离很近的一个士兵捂着肚子往树林里跑的时候,卫小白笑了。
卫小白的笑让士兵们很恼火,他们之中有些人病了,可卫小白却在笑。
如何不让人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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