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布恴翻着手上的册子:“殿下,由于等候驸马耗时近一月,依我们原本计算的粮食已经不够,在楚亭购买了杂粮等数量也不足支持着开荒种田收获,臣下的建议就是,安定下来之后,要派出人手四处寻找可食用之物。”
“恩。”李昭宁微微的点了点头:“此事,劳烦顾主薄费心。”
“臣下应作之事。”
顾布恴正式的记录下这一条,这是经公主同意的事件,然后继续翻下一页:“臣下以为,眼下以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处无论是柴,还是野外取食都不容易,到达琼崖南端之后,臣认为相距十里分地而居更好,请殿下决断。”
李昭宁没有立即回答,问虞正卿:“老师以为如何?”
虞正卿刚才听完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被问到之后便说道:“此事以老夫看来,要再议的细一些,多少人一居,距离多少合适,既不能相互影响到野外采食,也要相互有个照应,还有就是,多少人开荒,多少人伐木,多少人煮盐。这些要细一些。”
顾布恴听完之后,立即起身:“是臣下想的简单了,臣下打算带人轻骑先行,前一步去探路,然后再作安排。”
李昭宁说道:“如此甚好,这里不同于中原,天下人皆称这里为死地,在这里慢慢的就不想活下去了,这种传闻本宫是不信的,并非不信这话,而是不信此事。”
“是!”顾布恴长身一礼。
这时,李昭宁的贴身彩蝶侍婢带着两个侍女捧着托盘进来。
“殿下,这是粟米豆汁,咱们这队的伙长说这是七队伙长薛七的法子,对症不宜水土。婢安排人作了些精细的,总是没坏处的。”
虞正卿与顾布恴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两人都不相信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蛮力砍人的薛七有这本事,要知道薛七当年可是公主府亲兵,认识很多年了。
李昭宁喝下粟米豆汁,问道:“薛七还说了什么?”
当听到挖坑渗水,红棉树枝再净水,然后水要烧开再晾凉喝等等之后,李昭宁吩咐道:“派人告诉薛七,说本宫记他一功。”
“是!”彩蝶收了碗退下。
顾布恴说道:“殿下,此事非薛七之功。”
虞正卿却是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帐长亲兵高喊:“尉迟将军到,有军务请见殿下。”
“请将军进帐。”
得到允许之后的尉迟浩大步入内,进帐后一抱拳:“殿下,刚才后队派人快马来报,楚亭府似乎是得了什么人的授意,坑了咱们一笔。”
虞正卿问道:“楚亭做了什么?”
尉迟浩回答道:“依圣令,他们可以拆了琼崖北的码头,他们烧就烧了,这事咱们可以忍。但圣令之中还留给咱们三条船,用于每年春秋两季往来楚亭采买必用之物。”
“没给船?”
“给了,三条,而且仓料也合数,只是给的却是三条官船,不是货船。”
听尉迟浩这么一说,在座的都明白了。
官船,说的直白点就是用来游玩的船,船仓的设计原本就不是为了运货准备的,纵然下狠心去改,这船因为上层建筑过多,船体繁杂,改了之后不及槽船三分之一的运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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