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清溪县公虽然比我不知道有钱了多少,但在这长安城,却也不算是有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啊!”
对于王震的这个说辞,张俊有点并不能认可。
“司直可能没想到,有的时候钱财并不是唯一独一无二的东西,还有情感。”
“情感?”
“杀死一个人,或是为财,或是为权力,又或者,是为情,而为情,又能分为很多种。”
“唉,公子所说的这些理论,我也联系不到本案上来啊,公子心里有了什么策略,就直说吧!”
张俊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听不得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当然,这也正是他跟张子远之间的差距所在。
“死去的杨公子豢养的外室忽然之间多了一笔钱,咱们可以做一个推定,一定是有人给了她这笔钱,但这笔钱只够给她赎身的,可能连一点都没有多出来,这才导致了她在赎身之后还要把自己的府邸转租了才能离开长安城,这是不是可以说,她一定跟指使她的人经历了一番讨价还价,而她能要到这么多,已然就是对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张俊在脑袋里细细的想了半天,琢磨着王震的这个推断,最终在半晌之后才坚定的点了点头。
眼看着张俊应该是听明白了,王震才继续说道:“所以咱们下一步调查的重点应该放在杨府中最近曾经大肆搜集过钱财的人,当然,搜集钱财的方式一定是暗中的,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方式,不过他们府中的人发现不了,咱们大理寺的人应该还是能查出来的。”
王震这么一说,张俊马上感觉自己的思路就清晰了。
“这自然是能查出来眉目的,三天的时间,要是他们真的有人大肆进出过钱财,我一定能找到他!”
“也罢,这三天咱们俩还是装作没什么结果的样子好点,不然大理寺的同僚定会发现什么端倪。”
王震并不是想要跟张俊保持距离,而是怕别人知道他一进入大理寺就开始参与这个案件了,既然他自己也没法解释自己为啥对这些案件这么上心,还不如直接就没有这个麻烦。
张俊自然也明白王震的顾虑,当下点点头,之后王震就默默的离开了张俊的地盘。
这个时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下属第一次拜见上司的时间,谁都不会觉得有毛病的。
算是第一次正经的到大理寺当值,王震该去做的礼节还是知道的,他除了拜会了一下其他的司直和评事,又简单的认识了一下自己和张骏手下的小吏之外,剩下的两个时辰几乎一直都在看大理寺的卷宗。
大理寺里堆积着的卷宗就是他一直看,看上三年都看不完,但因为存放卷宗的地方归类的特别好,所以王震只挑选自己想看的去看,当然,他想看的都是那些积案和悬案。
在后世的相关部门,是有专门处理积案的部门的,但是在大唐却没有。
一个案件要是在限期之内破获不了,那几乎就只能不了了之了,除非这个嫌犯之后又犯事了,抓住之后把自己之前做的给供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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