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事业如日中天的发展起来,必然会引起他人的嫉妒,各种闲言碎语和羁绊纷拥而至。队长刘军的媳妇兰花就是其中之一,她拿淑敏当假想敌,感觉那是眼中钉手中刺,想尽一切办法给她使绊子,给自家争回一点儿颜面。
兰花在店子里散布谣言,说东子是淑敏不知在哪里鬼混的产物,她听外地打工回来的人说的。起初,大伙儿不信,可是越看那孩子眉眼之间的神情却越觉得像。说的次数多了,人们也就信了。
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拿异样的眼神瞧淑敏和东子,甚至掩嘴偷笑。嘴快的孩子奚落东子是“野种”,不仅不跟他玩,而且朝他吐口水。东子虽然小,但不傻,每次气得七窍生烟,但是怕给两位姐姐添麻烦,所以懒得理他们。
过分的是,那些孩子得寸进尺,认为他是好欺负的野种,容易拿捏的柿子。有一次,一位胖胖的叫石头的男孩拦在他的面前,让东子从他胯下钻过去。东子不肯,被石头的两位同伙强行按在地上,头快要蹭着石头的屁股。
东子实在忍无可忍,用力甩掉他们的手,将石头扑倒在地上,左右开弓胡乱揍了一顿。可是,东子怎么会是三个人的对手,一下就被他们按在了地上,头朝下,吃了一嘴泥。
任由东子怎么挣扎,他们就是不肯放开他。石头狂笑着大声喊:“野种,野种,野种!”东子的脸胀得通红,“啊”地大叫,目光仇恨地看着弯腰低着脑袋看他出糗的石头。那是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脸,将来他一定会让他尝到苦头的。
“你们干什么?”刘淑敏正找东子吃饭,看到巷子里的这一幕,惊愕地大喝一声。那群野孩子看见有大人来了,赶紧灰溜溜地跑得无影无踪。东子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喘着粗气,那双黑色的眼珠丧失了光彩。
刘淑敏一把将东子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额头上的一块淤青,用嘴吹吹。东子闭着眼睛,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轻轻地呻吟着。邱颖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焦急地说:“怎么回事,他怎么伤成这样?谁弄的?”
听到颖姐的声音,东子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呜咽着说:“他们骂...骂我...是野种。”说完,他哭得更大声了,身体不停地抽搐。邱颖的脸色苍白,愤怒地问:“谁说的?岂有此理!”
淑敏也气得咬牙切齿,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告诉了邱颖:“福贵叔后面那一家的孙子,胖胖的,叫石头。”邱颖二话不说,叮嘱淑敏照顾好东子,自己转过背气呼呼地冲到刘庆生家。
刘庆生家的王婶在灶上做饭,锅碗瓢盆哗啦啦地响。堂屋的桌子、地上散乱着一堆的玩具,大部分玩具不是短腿断胳膊就是零件被拆分了。邱颖想这些肯定就是那臭小子的杰作。
邱颖直接冲到厨房口,手扒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铁青着脸问:“石头呢?石头去哪了?”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恨不得将那个兔崽子痛打一顿。
王婶大概五十多岁,跟她的孙子一样也是胖胖的,很有肉感。脸上的皮肤松弛,耷拉下来,看着像是双层的饼子。她穿了一件红绿碎花的外套,外面系着油腻腻的围裙,黑油点这一块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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