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书拽紧他薄薄的短袖衣尾,沿途的建筑都是糊的,糊到看不清前面的路。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江梓沉沉问了句。
她还能怎么说,说自己腿伤了走路慢,连上学放学都要磨半天,她不能让江梓看到她当时的样子,因为她怕江梓忍不住去找沈立州。
这半个月她都是磨过来的,临近中考她更不能请假,也没人帮她一把。
那些人不嘲笑她就不错了,还指望能帮她?
沈雁书冷漠的别过脑袋:“你的事儿都已经很多了,不能因为我,让你更烦。”
江梓无言以对,拐了个弯进了大道小声的骂了句:“傻子。”
不知道怎么了,江梓喜欢带着她来这边菜市场口那个老中医家里,上次过敏也是。
这老中医什么都会,正骨推拿,针灸拔罐,还有一些医治感冒的土方法,总之没有他不会的,效果还挺好的。
当老中医看到沈雁书脚上的伤时,连连叹了好几声:“这骨头都错位好久了,要是再晚点儿来,就会落下残疾,还有这韧带,修复是不可能了。”
江梓盯着沈雁书脚踝上的伤口出神,他思索着问:“影响以后活动吗?”
“剧烈运动这些就别想了,只要好好休养,走路这些不影响的。”
沈雁书中考那几项体能都没有参加,意味着中考她要比其他人多考四五十分,她原本就很平庸,连成绩也是刚刚超过去年三中分数线二十多分。
江梓好像读懂了她心中所想,他安慰了一句:“别有负担,好好考。”
“嗯。”沈雁书还是戴着衣服连帽,满是淤青的脸藏在里面,胆怯又倔强。
江梓唇间这才浮现起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抹笑意,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瞬间,可沈雁书终于才放下心来。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担心别人,真的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想了须臾,她也只能想出这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她知道刘炜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她永远也比不上他的那一群兄弟。
在老医生进屋开药的时候,沈雁书那只带着淤青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野猫一般怯怯而灵动的眸子看着他:“别丢下我。”
江梓紧绷着的弦突然断裂,他沉着脸,说不出来话。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真的。”沈雁书真诚的恳求道,“你别丢下我,只要你别丢下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别多想了。”江梓抬手揉揉她的头,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他也是轻得不能再轻了,“你说你是不是傻,我能让你做什么?”
沈雁书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这圈光影把他刻的很温柔。唯一不足的是,他说话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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