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尘烟由远及近的奔向了村子。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宿在芦苇荡边上的牧民。
来的人大约十来个,均是人强马壮,甲胄齐全,身上挎着刀枪,像是正规的骑兵。
这些人一上来就要牵牲畜,牧民哪里会依,但全是老幼,又如何拼的过。
衣裳被撕扯,脸颊有淤青,一个个的全被按倒捆了起来。
“你们这些番邦,莫要不知好歹,今日不过是要你们的牲口,即便我现在将你们全杀了,那也是为国效力。”
“看在你们全是老幼的份上,才饶你们不死,若在顽抗,一个不留。”
柏西身量小,又机灵,得了阿妈的吩咐跑进林子找惊蛰。
柏西一时激动,又解释不清,惊蛰看他的样子,怕是有坏事发生。
忙叫了伙伴们带上崽崽回了村子,去叫村长。
村长过来时,那伙人已经到了村口,还压着柏西的族人。
惊蛰拉住想要冲过去的柏西,安慰他不要冲动。
两拨人对峙,气氛异常紧张。
领头那人并不下马,“我等奉王上之命,前来征粮,此时秋收刚过,将你们的粮交上来。”
那语气带着威慑,带着命令,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含义回响在大伙耳边。
族长并不慌乱,“你先将他们放了,征粮的事情再说。”
此时头领身旁的一位小官,与他耳语了几句。
那将领却冷哼一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今日我既来了就不可能空手回去。”
转头对着族长轻蔑道,“一群乱臣贼子,刺配流放之后,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去拿户籍来,今日我不但要粮,我还要征兵。”
此话一出,村里的人便怒了,但也都忍下,并没有吵嚷。
族长上前一步,背脊挺的笔直。
“你家王上的土有边界,此处还真就不是你们王上的土,我这里没有户籍,想要征兵要粮,滚到别处去。”
族长这一喊,到震的那军士说不出话了。
尴尬片刻,恼羞成怒了。
“你这贼子,里通外敌,窝藏异族,亡国之心不死,今日定要将你阵法,以振我国威。”
话落加紧马腹,举起长枪便向村长冲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中射出一只冷箭,正中马眼,那马吃痛嘶鸣一声向旁边冲去,几个起落将马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族长身旁的一位阿公三两步上前将他擒获,踩在脚下。
大喝一声“放人~!”
话落,隐藏在村邻中的阿公们,同时出手,眨眼间就将还楞在马背上的兵士全部掀翻在地。
咱娘与几个媳妇也冲了出去,解开被捆绑的牧民,将他们护在村邻身后。
那军士兀自挣扎,嘴里嚷着要放火烧村,却叫擒住他的阿公一个擒拿卸掉了肩胛,痛的哇哇乱叫。
族长负手而立,大声道“你回去打听打听陆家村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也敢来这里撒野,
我今日不与你计较,看在你还是个兵人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还敢再来骚扰,别怪我族心狠手辣。”
二叔带着几个小伙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交给我吧。”将这伙强盗甩上马背,骑马走了。
第二日上午才见到他人,村里也多了十几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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