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金陵的徐秋收不知扬州城出了一件大事。
今日一早,何老爷像往常一样带着家丁护院赶至码头,想着洛家批文一下来就带着家丁护院将仓库里的瓷器搬上船,早点启航出发,以免夜场梦多。
何老爷已经蹲守了几日,却迟迟不见洛家下批文。
河面上缓缓驶来一艘货船,竟比何家商船大了不少,船头旗帜上一个大大的“孙”字。
这孙家货船停在何家商船一侧抛下了锚。
孙家老爷带着几个家丁护院朝何老爷走去,拱手道:“何老爷,麻烦把你家商船挪个地方,我家货船要装货物。”
何家商船已经在此处码头停了多日,不是他何老爷不通情达理,那批瓷器运输迟早是他何家的,现在瓷器就放在3号货仓,3号货仓离此处码头最近,如若移至其他码头,将耗费大量人力搬运,瓷器本来就是易碎品,万一搬运途中有个闪失,他何家需要赔付的。
何老爷回礼道:“孙老爷,我家货船还等着搬运瓷器呢,要不您换个码头停靠,您看那边几个码头不是空着了吗?”,何老爷指了指另外几个没有船靠岸的码头。
孙老爷哈哈大笑,拿出一张批文道:“何老爷,你看这是什么,洛会长早已经把这瓷器运输的批文给了我孙家,何老爷,你还是带着家丁护院回家歇着吧,我看你这几日天还没亮就带着家丁护院在此等候,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等也是等不来的”,说完不忘抖了抖手里的批文。
何老爷不信,一把抓过批文,见上面果然是瓷器运输的批文,还有洛家老爷的私章,心中大怒。
何老爷质问道:“这瓷器运输本应该是我何家的,为何会到你孙家。”
孙老爷一把抢过批文,他生怕这何老爷一时生气将批文撕毁,这可是他换了大把银子才搞到的,孙老爷一边将批文折好放袖子里一边道:“这批文为何到我孙家,何老爷还是去问洛老爷吧”。
孙老爷知晓何老爷是个爆脾气,见他已经怒上心头,安慰道:“何老爷,消消气,错过这次运输,还有下次嘛,何必动怒呢,万一气坏身子可就得不偿失,您还是让你家下人把船换个地方吧,挡在这里我没法装货”。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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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生意被抢,他何老爷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爆喝一声,道:“这洛家欺人太甚,今日我何家商船说什么也不会挪的。”
这声爆喝把孙老爷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道:“何老爷,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有什么问题,找洛老爷说去,可别耽搁了我孙家装瓷器,万一误了运货时间那可就不好了。”
“耽误了又如何,我何家商船停了几日也不见洛家下批文,你孙家刚运了一批货物回来,又接着运,他洛家完全不顾商会规矩,今日洛家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何家商船是不会挪动的”,何老爷气愤道。
孙老爷也急了,这瓷器运输压了几天,再晚就赶不上交货日期了,此时见何老爷正在气头上,好言相劝也无用,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强行将何家商船开走。
孙老爷转身对身后家丁护院道:“去,把何家商船开走。”
何老爷拦在路上,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何家众人见形势不对,纷纷拿起木棍站在何老爷身旁,摆开架势。
何家是镖局出身,众人知晓,孙家众人胆怯不敢上前。
孙老爷见孙家家丁护院畏怯,喝道:“养你们有何用,还不快上”,一众家丁护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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