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幅画映入眼帘,丁费思停住了脚步。
画上是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孩,在雨中舞蹈,她面容清丽,脖颈修长,脚踝纤细。
肢体修长优雅,身躯轻盈。
丁费思陡然愣住。
原来…他知道。
—
陆盈虽然不漂亮,但是舞却跳得很好,她的节目在七中校庆中也是压轴节目。
但就在即将上台之时,陆盈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后台都没有找到。
丁费思路过后台,被学生会的叫住。
郑慧言着急道,
“face,我们现在调整不及,有一个舞蹈节目马上就要上场,但是演员不见了,我们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你跳舞那么好,能不能帮忙救个场?”
丁费思一懵,
“可是我也没上台跳过啊,而且这个伴奏我也不熟悉,还有我都没准备过。”
就算她能救场,这个场也救得太懵了一点。
学生会的人已经把备用的服装拿过来了,为了救场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找人找得他们快发疯了,好不容易在后台逮到一个会跳舞的,当然不能放过,
“还有四分钟上台,音乐只有三分钟,我们放一边给你听,你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了,想一下怎么跳,随便跳都行,无所谓你跳什么舞。”
郑慧言安慰丁费思,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临时组一个朗诵节目顶上去,如果确实不行,不要强求自己。”
丁费思在试衣间里应道,
“不用了,我能跳。”
“但是我有伴奏要换,我有时长差不多的表演能顶上。就不知道你们换伴奏来不来得及,那首歌还是很容易搜到的。”
妈妈是舞蹈老师,她不可能太差。
丁费思确定自己临时救个场没有问题。
郑慧言急忙道,
“来得及,我现在跑过去告诉他们。”
丁费思将衣带绑上,
“Dr Wannado.”
不多时,主持人报幕了,然而他们来不及知道换人和换节目的事情,直接照着原来陆盈的节目报幕了。
丁费思上场了,四肢纤细,腰肢不盈一握,红裙雪肤,散下一头微卷的墨发,美得明艳惊人。
她一上场就有不少惊叹声,被惊艳到了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伴奏开始响起,爵士的节奏古典而迅速。
她踩点准得就像在操纵节奏,繁复裙褶的红裙甩出荷叶般弧度,还在不断变动,裙摆轻盈得像是自己能跳舞。
老派的百老汇爵士复古而优雅,而她脖颈挺直,修长而白皙,头高高地扬起,明快的歌曲居然让人生出她清冷,高傲,偏执的感觉。
她身上有冷冽却灵动的风情,轻盈优雅。
而祝野坐在台下,看着那个一袭红裙的女孩子,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她一定是一个清高,偏执,不屈的人。
哪怕她的裙子红得张扬而热烈,舞蹈明快而轻盈。
灵魂上的霎那间共振,让祝野的目光灼灼留在了她身上。
那天恰好下了点微雨,舞台光照亮了雨丝,纷纷扬扬细白如絮。
她独自起舞,
周遭的事物好像都褪去,
只剩下她一个人,以优雅的起跳,流利的旋转,冷冽又不甘于寂寞地回摆。
而观众只有他一人,所有人都在此刻湮灭,唯他沉沦。
在此欣赏她清冷孤傲的独舞。
人影稀疏的美术楼一楼画展处,丁费思怔怔地看着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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