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把自己的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大事谈完,自然该谈汪公公如何布恩于祁王,好让这盟友别轻易跳船。
汪公公悠闲得喝口茶,眼珠子在祁王的书房中转了一圈,瞄见殷承钰书桌上的画,心中有了计较。
祁王的书画称得上小成,毕竟她不敢在圣人文章上下功夫,更是一心扑到如何讨好太后身上,宫里教习师傅又能凑齐整个大梁的大师,所以祁王的书画是有功夫的。
汪公公放下茶杯,借着吹茶叶的功夫问道:“王爷今年可想好给太后的寿礼?王爷去年的佛经,可是深得太后的喜爱,了解太后喜好,非王爷莫属,老奴今年拾人牙慧,觅得一尊上好的白玉观音像,打算在太后寿诞那日给她老人家送去,祝愿她老人家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殷承钰赞过汪公公,也不便藏私,她将桌面上的话本和插画拖过来,蛮有兴致地与汪公公细细说道。
汪公公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叹道:“妙呀,王爷在太后身上真是下了十成十的功夫。”
殷承钰自谦地推辞几句,随后漫不经心地提到:“这书中最妙的便是那天上的“蟠桃宴”,小王本欲画出绣像插入话本,但现在一想,还是染色更好。只不过那金沙一色,小王无能,寻不到寻不到。”
汪公公笑道:“这都是小事,老奴为王爷寻来便是,绝不能让王爷的画失了风采。”
殷承钰千恩万谢,哄得汪公公心情舒畅,一杯闲茶入腹,汪公公也该走了,殷承钰出门相送,赵贞儿仔细得为殷承钰披上披风,一人垂首,一人踮脚,四目相对,相视而笑,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
汪公公大惊,赵姑姑这是监守自盗?!
随后汪公公才冷静下来,抻到最后也没说,心想,祁王看来是个重情的,祁王与身边的宫女暗通曲款,这对汪公公也没有坏处,反倒是多了拿捏的把柄,这样只要把赵贞儿笼络住了,还怕祁王不受他摆布?
解决心头大患,汪公公出门的步伐都轻了几分。
赵贞儿刚刚有意在汪公公面前秀恩爱,为的就是打消汪公公的想法,目送汪公公走远,她心底依旧不安,拉着殷承钰躲入书房,这才凑到殷承钰耳边说道:“汪公公要给王爷房里塞人呐。”
殷承钰凝着眉毛问道:“他与你如何说的?”
赵贞儿一五一十地把前些时候汪公公的话交代明白,殷承钰有些犯愁了。
宫中知晓当年“狸猫”换祁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除了太后与陛下,剩下的就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赵贞儿,以及太后手下的一名医官安如海。
她年少时雌雄莫辨,穿上男孩子的衣服就看不出女态,可随着她长大,阴阳之分越发明显,虽然她极力藏匿,却依旧要在开枝散叶的时候露怯。
赵贞儿火上浇油地继续说道:“王爷还没来初潮呢,之后身姿和体味想瞒就更难了。”
殷承钰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赵贞儿趁机自荐道:“王爷莫愁,只要把贞儿收入房中便好了。”
殷承钰诧异地瞥了一眼赵贞儿,问道:“你可想好了?”
赵贞儿坚决地说道:“只要王爷不嫌奴年老色衰,奴自然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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