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温太医送走,永德侯在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含笑进入屋里,笑道:“珠珠是受了点惊吓,又着了寒,温太医说不碍事。”然后走到床边看着赵云珠极尽温柔,“待会吃完药好好睡一觉。”话落摸了摸赵云珠的头,可见宠溺。
赵云珠看破不说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嗯。”
福禄堂里,老夫人拄着拐杖回到屋里,屁股才刚挨着椅子,便叹息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病得这般重了。”
侯夫人抹着眼角的泪水,脸色略显憔悴,挨着椅子坐了半个,道:“上回看范小姐还觉得心善,不想竟是如此恶毒,若非她让云珠受了惊,岂会这样一病不起。”
老夫人看着外头阴雨绵绵的天气,那双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深沉:“天宇这孩子还在祠堂里跪着呢,这天气,祠堂湿冷,让他出来吧。”
永德侯上前将侯夫人的头拥入怀里,一边摸着侯夫人的头似在安慰一边道:“那浑小子连个妹妹都保护不好,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话落,招了山柏交代了一番。
“天宇也很难过,你们便别再责怪他了。”老夫人接过郑嬷嬷递来茶水慢慢饮着。
侯夫人从永德侯怀里出来,点头应道:“我们何尝不知,但以天宇的性子,我们若不骂他不罚他,他会更加难过不安,他自小就宠着云珠,云珠一次又一次在他眼皮下病下,我们罚罚他也让他好受一些。”
老夫人想起那小子的性子也是无奈,他们赵家男人的心就是这般柔情,放在心尖上的人便会一直宠着爱着,舍不得受一丝伤害,即便是自己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永德侯在侯夫人身边落座,握着拳头愤愤道:“不管如何,珠珠是我永德侯府唯一的嫡出小姐,岂能让人诬陷暗算了去。范辄这个老匹夫倒是教出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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