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城门在望,所有人都毫不吝惜马力,即使骏马已经筋疲力尽,仍狠狠的抽打着马臀,快马加鞭,奔向城门。
朱由崧驱驰骏马,极目望去,东城城门似乎并没有什么兵马把守,看来朝廷官军兵马不足,全都投入战场了,以至于城门无人把守。
哈哈,天助我也!
看来朝廷官军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朱由崧终于可以逃出京城了!
“驾!驾!驾!”
叛军骑兵眼看东城城门无人把守,人人精神振奋,疯狂鞭策马匹,向着城门奔去。
可正当一百多匹骏马高速疾驰的时候,朱由崧忽然感到,自己屁股下的战马,突然双腿一屈,向前跪倒。
猝不及防的朱由崧,顿时被强大惯性狠狠的甩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猛然意识到,特么的,怕是中埋伏了!
“居然是拦马索!”
“我曹!卑鄙无耻啊!”
所有人都完全没想到,朝廷官军居然在城门口设置了一道道拦马索,朱由崧、王贺连同一百多名亲兵全都被绊倒在地,摔了个人仰马翻。
“哎哟!”
朱由崧将近两百斤的身体摔到在地,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痛得他嗷嗷大叫,恨不能昏死过去。
王贺和其他亲兵身手倒是比朱由崧矫健得多,摔倒之后马上就爬了起来,他们深知朝廷官军居然在这里设置了绊马索,那么他们必定另有兵马埋伏着。
不得不说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可他们再怎么负隅顽抗也是无济于事,只见他们才刚刚爬起来,四周便出现了大量的朝廷官兵,一个个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对着他们,稍有异动,怕当场便是万箭穿心的命运。
于是,王贺和一百多位亲兵非常无奈的,一个个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朝廷官军投降。
“快,给老子抓活的!”
负责把守城门的章世贤兴奋的从人群中跳出来,对手下吼道。
他看到这些驾驭骏马奔驰过来的这帮叛军,为首的一人更是身着华贵的黄色长袍,很显然这一定是叛军中的大鱼啊!
之前长官命他把守城门时,他还拖拖拉拉,不情不愿,以为自己失去了立大功的机会。
可如今看来,他倒是因祸得福,很可能立下一份天大的功劳呢!
稍倾,所有的叛军骑兵,已经全被捆绑了起来,朱由崧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马上就有两名士兵拿着绳索,要将他五花大绑。
“住手!”
朱由崧大吼一声,他自忖自己怎么也是天家子弟,是朱由检的堂兄,即使落在朱由检之手,碍于皇家体面,朱由检也不会虐待于他的,最多是被圈禁一生,失去自由而已,至少荣华富贵还是可以保证的。
是以朱由崧很快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向朝廷官兵喊道:“孤乃朱由崧,福王世子也!”
“你便是朱由崧?”章世贤闻言大喜,激动的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孤便是朱由崧!”朱由崧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道。
“哈哈哈哈!活该我老章立此大功,儿郎们,带走!”章世贤强行压抑心中的激动,亲自押着朱由崧,欲往皇宫面见崇祯。
……
紫禁城,朝廷官兵早已将城门封锁,将皇宫保护了起来。
张嫣从坤宁宫奔了出来,却见数百名官兵簇拥着朱由检,大踏步的向着张嫣走来。
“皇嫂……”朱由检正要向张嫣行礼,却不意软玉温香扑满怀,张嫣已经投入他的怀抱。
数百兵官兵和十多名跟随张嫣出来的宫廷太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
须知道,明朝礼教森严,张嫣可是朱由崧的嫂子啊,两人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亲密之举?
不过毕竟是皇家密事,不想掉脑袋的话只能把这秘密永远吞落肚子里,否则必有不忍言之下场。
是以所有人都悄悄离开此地,只留下朱由检和张嫣两人独处。
张嫣伏在朱由检怀里泪如雨下,朱由检双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张嫣这等绝色,朱由检心里没有半点想法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在朱由检心中,大明江山重于千钧,情情爱爱只是生活点缀而已,是以他对张嫣始终以礼相待,完全没有任何逾礼之处。
可如今张嫣却向他投怀送抱,朱由检古井无波的内心,终于泛起波澜了。
张嫣伏在朱由检怀中哭了半晌,待情绪平复之后,忍不住面红耳赤,羞恼不已。
看到朱由检一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情不自禁地一巴掌扇向了朱由检,骂道:“混账东西!”
朱由检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张嫣更是羞怒,指着朱由检大骂道:“你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御驾亲征去了,却不知我等如何为你担惊受怕!你知不知道,你再晚来一会儿,我等便要落在朱由崧之手,生不如死!”
说着,张嫣才失声痛哭起来,或许此刻她才明白,直到看到朱由检的身影,她才彻底放松起来,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情根深种。
“皇嫂息怒!朕也没想到朱由崧如此丧心病狂,是朕疏忽大意了,是朕之错!”
朱由检也知道自己御驾亲征这件事过于孟浪了,连忙低头认错。
张嫣摆摆手道:“行了,皇后和田贵妃她们还在等着你呢,你快去看望她们吧!”
“是,皇嫂,朕这就过去,皇嫂保重。”朱由检向张嫣行了一礼,便要向坤宁宫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名宦官来报:“启禀陛下,抓到反贼朱由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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