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条阴龙是觋暌的敌人呢?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它在祭祀台前咬死了黄大师。至于为什么会攻击他们,自然也是把他们当做了帮凶。按老马的说法,任何服下鲧引丹的人都可能变成阴龙。
思绪烦杂间,他忽然感觉头上落下了几颗雨点一样的东西。抬头一看,原来是头顶那一团云雾似的东西下起了雨。有几滴雨水落在他嘴边,味道又咸又酸又馊,让他联想到呕吐物的味道。一旁阿凯精致的发型被雨水冲散,变成了鸡窝头,忙着整头发,一个不小心没保持好平衡,一只脚踩到旁边一具尸体肚皮上。尸体的皮肉出奇的薄,阿凯这一觉直接从肚脐踩到了尸体的肚子中。
阿凯忙把脚从尸体的肚子里收回来,可怎么都动不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似的。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大声惨叫着救命,凄厉至极,几乎不似人声。
陈总转头永手电一照,只见地上尸体的肚皮外沿溅满了血一样的液体,下面好像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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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似的东西,一直拉着阿凯的脚踝往下拽。几人死命把阿凯往回拽,可这东西的力量好像出奇的大,狠命的把他往下拉,差点连这几个帮忙的人都拽了下去。
好在几个人合力一处,终于还是活生生的把阿凯从土里头扯了上来,带出脚踝处一根小孩手臂粗的东西。只听“啪”的一声,赵老驴拿工兵铲把这东西割断,几人手中脱了力,纷纷摔倒在地上。
这时众人才看清楚,那勾住阿凯的东西既不是什么尸体的手,也不是蛇,而是一条棕色的蔓藤。这蔓藤从一具尸体腹腔中伸出,差不多小蛇粗细,原本应该长着叶子的部分却长满了黑色的毛,看起来像极了蛇。刚才阿凯一不小心踩破了这死人的肚皮,这蔓藤就从里面爬出来,勾住了阿凯的脚。
更奇怪的倒不是这些蔓藤,而是那些尸体。只见那蔓藤破开的肚皮口附近,又流出了许多鲜红色的液体。阿凯半个小腿上都溅满了这种液体,赵老驴打着手电照了一下,又用鼻子凑过去闻了一阵,惊的大叫一声:“我草,这个是血,肯定是血!我草他奶奶的,真他娘太邪门了这个!这死人身上怎么还会有血?!”
陈总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东西是不是什么植物汁液?”
赵老驴把沾了血的工兵铲伸到陈总面前:“老板啊,我老赵实话实说,以前手上也是有过人命的!要是连人血是啥样都认不出来,这就太不专业了。这东西哪他妈的是什么荫尸、香尸,这压根就是活尸!”
陈总又让憨子用小刀割开另一具尸体的动脉处,果然流出来许多血,吓得他往后一爬:“这地方确实邪乎了点。阿凯,你找到来时的路,咱们准备有序撤退——”
为了不碰到尸体,他们来时特选了一条尸体间隙比较宽的土路,到了这时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周围的尸体仍是在躺着,也仍是在闭着眼,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可是,来时的路却已经被尸体堵死了。这实在太诡异了,这些尸体,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方位,把他们的路给堵住了的?
赵老驴满脸大汗:“我丢,这鬼东西下面都是这种东西,出不去……”
阿凯却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一只手指着陈总的身后,结结巴巴道:“尸,尸体的脑,脑门……”。魏明和陈总闻言都猛一回头,把手电打在身后尸体的脑门上,又往其他的尸体上照了照,吓得差点摔倒。只见他们身后、周围乃至整个万尸坑中的所有尸体的额头上,都睁开了一只苍白的独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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