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不在意,灭了烟背着手笑眯眯的跟了进去,顺道还关上了被砸了个大洞的房门。
将高昱脱了个干净,扔到了床上,刷刷刷不过是眨眼功夫,高昱整个人从头到脚,就仿佛是一条刺猬似的被扎满了干针。
“说吧,咋回事儿,你个老小子怎么会突然带起后生来了?”看着呼吸平缓了下来的高昱,老牛才牛头问了起来。
“还能是咋回事儿,就是以前欠了别人的人情,还人情而已。”
“……”老牛好像知道些什么内情,沉默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这后生是谁家的孩子?”
“孤儿……”
“啊?”
“哈哈,别大惊小怪的,听我给你讲,这娃娃别看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少啊……”
“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胖子宿管趴在地上,泪涕横流。一大早,他就被宋东来叫了过来,但是……整整三个消失了,宋东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元养一,眼睛也闭着,什么话都没说。
他是真的扛不住那个心理压力了,他不敢赌,宋东来会等到什么时候。
“真的,少爷,我真的不知道高昱的实力恢复了啊,我可是按照要求给他送去了清水和面包的,别说是来找我麻烦了,他就连问都没有问我一声啊!谁能想到他会咸鱼翻身啊,谁知道他竟然还有那么强的实力啊!”
那声音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一个胖子硬生生的能哭出来小寡妇上坟的调调,不得不说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我真的是疏忽了啊,那五个家伙,我之前还以为是黄骅闻叫过去泄愤的,谁能想到是高昱那小子干的啊。”
“少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是把高昱得罪死了啊,您要是不管我,我就真的是没活路了啊!呜呜呜……”对于胖子宿管来说,哭的和一条狗似的,一点难度都没有。
有难度的是,怎么过宋东来这一关,从把他叫到房中开始,他是硬生生的听着壁钟报了三次时间了,而宋东来就和木偶泥雕坐在哪里,只字未语。
更加让胖子宿管心惊胆战的是,宋东来的始终眼睛都没有睁开过……就把他这么晾着。他是有所了解的,宋家的家传武学,其中有一种就是养势,和所谓的关公不睁眼,睁眼必杀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是真的怕,宋东来想要给他来一个狠的,宋东来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说只是在怀疑,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想猜也不敢猜。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的,女仆是不会说什么的,她那种小人物知道怎样才能求活。就他一个的话,根本也不用担心囚徒困境的出现。
所以,死扛着,就算是被打个皮开肉绽的死扛着,也绝对不能说什么。说了,就是要命了!
唯一需要交代的,就是高昱交给他要他处理的那些药材的事情,自己可以隐瞒一阵子,然后,被打的差不多了在交代……
要是什么都不交代的话,那就是真正的自寻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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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胖子宿管想错了。
宋东来什么什么都没有问,在他自己忍不住了哭诉着说高昱给了他一包药去炮制的时候,他只是眼睛都没有睁,平淡的说了一个字。
“滚!”
胖子宿管如蒙大赦,抱着头和一个球似的滚到了门口,然后开门,关门,在门后依旧是团起了身体滚到了电梯口。然后重复刚刚的过程,开门滚进去,关门……团成一个球。而宋东来,依旧是静静的坐着,房间也和往常客人走了的时候一样,渐渐的变暗,最终完全的陷入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
“太狠了啊……”
这话不是胖子宿管再说,他只是心里面想想,不敢说。他看似是个大嘴巴,什么东西都胡咧咧,但是关键的话,他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出蹦都要想很久的。
说这话的是牛山濯濯的老牛,把高昱的伤势稳定下来之后,配好了汤药和浴药,就把高昱交给了自己的弟子,他则是和老头一起搬出了小板凳坐在圆中的金桂下喝起了茶。
“这么一个小娃娃,还失忆了,你竟然让他给你去打野食,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呢?”
“不狠不行,他要是没失忆,老头我还不至于这么狠。但是他失忆了,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你说我不狠一点,这小子拿什么去在那群虎狼之中拼杀一条出路?”老头知道老牛的规矩,没抽烟。把喝干了的茶叶,舔进了嘴巴里面嚼吧了起来。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给他教什么招式时间是不够了,那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让他去走这个搏命的野路子了,俗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他能成势,就有机会。”
“所以说这一个月,就要狠狠的折腾我了是不是?”老牛恶狠狠的搓着自己的大光头,不满的盯着老头。
老头笑了起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小子的身体啧啧啧,不是我说,这二十多年了,除了现在稽查办的那位自称天道奴的主儿,你还听说过那个人金丹破碎之后没有天才地宝的温养,直接破而后立的?有这么一个小子给你研究,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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