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咱俩破不了。’
‘啊,为何如此说?’
‘尼玛的、是宫里人动的手!’
‘对啊,我知道是宫里头有人动手了,怎么样,人寻见没有?’
‘寻见了,在芙蓉园。’
‘特么的,果然是她!’
‘谁?’
‘娘娘。’
‘哪个娘娘?’
李义山不吭声,侧脸瞅着何长安,同情而怜悯,就像看一个傻瓜。
……
回到斩妖司,何长安第二次见到郑公,果然还是手捧一卷书,坐在火盆前,一边读书、一边烤火。
听了何长安的汇报,郑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郑公,这里没我啥事、属下这就回镇魔塔去。”何长安躬身行礼,便要溜掉。
既然案子查到‘娘娘’这一个层面,就跟他小小的黄阶斩妖使没什么关系,跟着李义山混,迟早被老头儿骗的人财两空……
“哎,臭小子,你不能走!”李义山急了,一把抓住何长安的袖子,“还靠你救人呢。”
“我能救谁?子曰,君子不救……”何长安冷着脸说道。
‘开什么玩笑,超出自己能力范围,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千里送一血……’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何长安苦着脸说道:“义山师兄,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对了,我这里还有五百两银子,是预支一年的薪水,全给你……”
“我要银子有屁用!”李义山恼了,义正词严的告诉何长安,不要说五百两银子,就算是五千两、五万两,他都不放在眼里。
“是吧、郑公。”
“嗯,不信。”郑公淡淡说道,头都没抬。
李义山面皮一僵,干笑两声,道:“这次真不一样。”
“哪次不是这么说的?”郑公冷哼一声,道:“罢了,就算是再帮你一次忙。”
郑公终于放下书,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瞅着李义山:“那本书借我几日……”
“不行不行!”李义山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并指戳着郑公鼻子,恨声说道:“早就知道你老小子图我的那本书!”
“这叫什么,何长安,你来评评理,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李义山一头白发骚动,转首问何长安。
何长安假装没听见,到墙角提了木炭篮子,给原本就烧的正旺的火盆里,添了几块木炭。
然后、默默站在远处。
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杂念……
李义山瞅瞅郑公,再瞪一眼何长安,突然笑了:“袖有三百钱,便而翁也!果然是大唐斩妖司的风格;
何长安,你不觉得羞愧么?”
“你难道就忘了、公主对你的一往情深、深不知几许了?”
“你就忘了,那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之情深意浓?”
“果然是、负心多是读书人,狗贼何长安,你进了斩妖司,好的没学到,舔沟溜渠之事倒是无师自通……”
“告诉你,若小公主出事,老夫与你狗贼势不两立!”
……
何长安都快按不住自己了。
小尼姑那么小、那么平的,什么时候跟他何长安海誓山盟、花前月下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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