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现场有天息山贼寇,观灯的人群混乱起来,众人纷纷离场,挤挤攘攘,乱成了一锅粥。侍卫急忙扶着徐太守走下观礼台,护卫队一百多名军士都抽出兵器,把广场团团围了起来,眼看张坷垃师徒在劫难逃,就在此时,观礼台上的灯棚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而起,竹子扎成的灯笼在火中噼里啪啦响作一团。
胆小的人往家跑,胆大的人叫喊着“救火啊!”往观礼台上冲。张坷垃也和师父一起冲向观礼台,在混乱中二人终于脱身。不敢再回客栈,他们打算连夜赶回天息山。
张坷垃师徒跑出城,来到一棵大树下,两人正想坐下喘口气,只听嗖地一声,从树上跳下一人,喝道:“天息山贼寇哪里逃?”
张坷垃和白夫勇大吃一惊,跳起来抽出腰刀准备格斗。只听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二头领别来无恙?”
“是侯三兄弟吗?”
“正是小弟侯三,二头领幸会啊!”
“幸会,幸会!”
白夫勇向侯三介绍了自己的弟子张坷垃,又向张坷垃介绍了大名鼎鼎的“飞毛猴”侯三,两人互相施礼。
“侯三兄弟缘何在此?”
“哈哈,知道观礼台上的那把火是谁放的吗?”
白夫勇恍然大悟:“多谢侯三兄弟的一把火,我师徒二人才得以平安脱身!”
“我本躲在人堆里观灯,听得有人喊捉拿天息山贼寇,为制造混乱,就冲上观礼台放了把火。看到你二人往城南而去,就抢先一步躲在这棵大树上等待。”
“哈哈!不愧为飞毛猴也。”
“二头领,你师徒是要回天息山吗?”
“正是,免得再惹事端,回山后不好向寨主交代。”
“怕甚,我们三人一起,谁能奈何?城边有个小客栈,店主与我有交,我们不妨去住一晚,你们明早再赶路回山吧。”
“甚好,一切听从兄弟安排。”
三人一起折回到那个小客栈,店家还没打烊,看到三位客人,店主热情地为他们安排住处。侯三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往柜上一拍:“掌柜的,有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三人关起门来边喝边聊,侯三问起白夫勇师徒缘何来西辅城?因王先生的身份是天息山的机密,白夫勇只字不提去洛阳的事情,侯三也根本不知道天息山曾经有过一位军师王先生。他只说是奉寨主之命来西辅城考察商机,顺便观灯,不想被满升粮铺赵总管认出,险些被护卫队捉拿。
侯三也讲了这些年的经历,特别是沈家庄的师爷被侄子虐待,他一气之下杀了沈二林,虽没被官府通缉,但这两年也是东躲西藏,四处游荡。
提起沈家庄的沈老爷子,张坷垃惊诧不已,原来他是侯三的师爷,天下事竟是这般凑巧!张坷垃把曾经救助过老爷子的事告诉了侯三和师父。
侯三起身施礼:“谢谢小兄弟救我师爷,大恩没齿难忘。”
白夫勇问侯三:“‘传国玉玺’到底在谁手中,它真的存在吗?”
“自师父死后,此宝就销声匿迹了,不知现在何方?或许根本就没有此物,为此死了那么多人,我也不再继续追寻,只当它不存在罢了。”
张坷垃突然想起沈老爷子给他看过的纸条,只说家里藏有宝贝,却没提是何物。眼下师父提起“传国玉玺”的事情,他才想起,险些忘了此事。同着侯三,他不能透露此消息,毕竟才一面之交,不能贸然讲出,等有合适的机会他先讲与师父听。
白夫勇邀请侯三和他们一起再上天息山,侯三推辞,说自己游荡惯了,不愿受约束。三位义士边喝边聊直到四更天,稍作休息,五更天时,张坷垃师徒告别侯三回天息山向寨主复命,侯三则继续四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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