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郎大喜,即令兵士为乔月儿准备车马。
乔月儿与老猎人夫妇告别,留下些银两,与二老洒泪而别:“干爹干娘,往后多加保重,如有来日,女儿回乡再侍奉二老。”
乔月儿上了准备好的马车,官兵撤离乌镇,在洪武带领的一万大军护送下先行返回天息山下的营地。
由周飞带领的一万大军挺进天息山,搜查了山上的大小山洞,库房,以及几个山寨头目的住处,在银库里搜得黄金数百两,白银数千两。在大头领展占雄的居室里搜得藏品百件,其中一套精美的茶具价值不菲,此物正是张坷垃背上山的那套。
在山顶议事大厅的正中央,官兵发现一尊青铜三足鼎炉,用草席覆盖着。传说尧的十八代世孙刘累为祭祖而立尧祠,铸此鼎炉,该香炉深腹,圆底,下承三柱足。口沿置双耳,腹部弦纹间刻有龙凤、山水。体型巨大,似座铁山,不知重多少斤两。乃天息山镇山之宝!
周飞挑选十名精壮兵士,卒徒牵挽,车马负载,欲将此香炉抬下山去。刚抬出议事大厅,只见狂风大作,山林呼啸。飞沙走石,漫山滚动。议事厅外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晃着,树枝似皮鞭般在半空中抽打着,只听咔嚓一阵电闪雷鸣,一颗大树应声而倒,不偏不倚砸在几个抬香炉的兵士身上。周飞吓得面无血色,与一众兵士纷纷跪地,磕头作揖,求山神保佑。此时才明白此乃镇山之物,不可随意移动。他指挥兵士们将香炉迅速归位,天息山又风平浪静。
惊魂未定的周飞鸣金收兵,带领万人大军也返回天息山下的营地。把山上搜来的字画、古董、玩器并金珠宝贝悉数交与徐布仁,只字不提三足鼎炉之事。
徐布仁下令,拔寨起营,大军班师回朝。清晨,太阳爬上山巅,淡淡薄雾笼罩了中原大地,山水间摇曳着无边无际的金红秋色,几辆马车,在一列兵士的护送下连夜奔袭,汴京城隐隐在望,金色迷离中宛若天上宫阙。
来到汴京城,徐布仁先将乔月儿安排到驿馆休息,留下数名侍女及兵士守护,然后和赵元郎一起去宰相府面见李邦彦。徐布仁和赵元郎在相府会客厅等候,清晨的阳光影影绰绰地照了进来,大厅里放了几个烛台。桦烛影微,透过光线,只见一个异常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就是宰相李邦彦。虽年近四十,却风度优美,漂亮到让人忽视他的性别,只感觉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折服在他的华美之下。
徐布仁将天息山缴来的字画玩器并金珠宝贝悉数奉上。虽完歼天息山反贼,但未抓到张坷垃,“传国玉玺”毫无踪影,李邦彦甚是不满。
赵元郎不失时机地谄媚道:“天息山下有个乌镇,镇子里有一仙女叫乔月儿,山泉水养大,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被白夫勇掳上山,做了两年压寨夫人。剿灭天息山后,我等在乌镇找到她,此次回京,用马车将她带回,现安置于驿馆,若宰相喜欢,可留在身边使唤。”
听得赵元郎送他一山贼的压寨夫人,李邦彦甚为不快:“一山野女子,你竟敢送与相府?”
“宰相休怪,此女子曾经是西京洛阳城的名伶,绣春楼的头牌,西京人送她俏月娥的称号。下官也是在回京的路上才有所耳闻。”
李邦彦大喜:“哦!既然是洛阳城的名伶,本相见上一面何妨?”
李邦彦在相府外有处外宅,他吩咐赵元郎将乔月儿送至外宅,待他见过再作定夺。
李邦彦起身去上朝,徐布仁和赵元郎告退后回到驿馆。乔月儿经过一番梳洗,赵元郎忙不迭地将她请上相府的专用轿车,亲自将乔月儿送至李宰相的外宅。
外宅总管、佣人、丫鬟都不敢怠慢,收拾庭院,布置房间,侍奉乔月儿沐浴更衣。
午时,李宰相下朝归来,回相府换下官服,径直往外宅而来。推开庭院,只见“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韶华领群芳。”乔月儿站在花园中,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好似月里嫦娥离玉阙,李邦彦一眼便觉魂不守舍。
乔月儿见一风姿俊美的男子推门而入,他一袭锦缎紫衣,面料讲究,透出几分尊贵,更显得肌肤白皙,鬓角鸦青。
男子愣神片刻后对她一笑,笑容绚丽,眼角眉梢似叠锦流云,顿时满园繁花盛开般。男子走向前道:“玉魄东方开,嫦娥逐影来。本相竟不知有如此洗心涤目的仙子下凡来。”
乔月儿躬身拜见李宰相,二人一起共用午膳,下人备齐了酒菜,李邦彦拉着乔月儿坐下对斟。酒过三杯,只见乔月儿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妖娆的眼神,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酒罢,乔月儿取出琵琶即兴弹奏一曲,乐曲美妙悦耳,独具一格,李邦彦犹如来到了月宫,与仙子共欢。
李邦彦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与乔月儿日日流连,夜夜尽欢。乔月儿笙箫歌舞柔媚细腻,诗词歌赋天赋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加之卧榻之上风情万种,宰相每与相处,便觉大是享受。
李邦彦很快忘记了失子之痛,日夜笙歌似神仙。对徐布仁和赵元郎的阿谀奉迎也较为享受。这日早朝,李邦彦奏请皇上:“天息山被踏平,千余名反贼除一人在逃外,均被清剿。徐布仁、赵元郎征讨反贼有功,请皇上优诏嘉奖。”
皇上准奏,徐布仁晋升为都太尉,赵元郎为少府。徐布仁回西辅办理交接,带家眷进京。赵元郎亦要回西辅安排好赵家事宜。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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