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轻笑着斜眼看向望舒:“放心吧,南谨不会的。我说你怎么会这么怕他,不就是偷听他说话了吗?至于吓成这样。他早就知道了,要是灭口,早就灭了。也真难为你,保守秘密这么久。”
望舒迷糊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跟南谨关系这么好了。”
南冥笑笑说:“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啊。”
望舒反应过来,“所以,所以之前的不和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
南冥点点头。
望舒一拍脑袋说:“所以……那个虎符也是真的?是南谨的给你的?”
南冥表情柔和地点点头,“是,他怕我在外面有危险。”
望舒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这下,我们也算是有点底气了。不过接下来怎么办?你怎么选择?”
南冥别过头,轻声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从去后山开始,我就没有好好休息,咱们先把精力养足,再考虑其他吧。”
望舒点点头,已是累极的二人很快睡着了。
待他们没有了声息,一直晕迷的慕水南睁开了眼睛,她早就醒了。身体虽然极度疲累但精神上的打击让她根本不能入睡,幸好是这样,不然,她就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她静静地看着南冥,睡着后的南冥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样子。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南冥时的情景,这样出色的少年,他生来就应该是踏上那巅峰俯瞰众生的,不应该受这世间的俗物所扰。她自嘲地笑笑,这样干净纯洁的少年,怕是没谁能配得上他了。想到这里她把嬷嬷给她的魂玉取了出来,在手中摩搓了一会儿,轻轻地放在他的身边。
慕水南的动作惊醒了一直睡在她身边的小松鼠悠悠。看着它葡萄似的大眼睛,水南的泪终是落了下来。她轻轻地抱起小松鼠,知道是南冥带给她的,心里酸酸甜甜的,她想将它留给南冥,小松鼠仿佛知道她的心意一般,拼命摇头,死死拉住水南的衣角。
慕水南知道自己会给它带来危险,但她实在是太孤单了,所以没有禁住小松鼠恳求,终是点点头,将它装入灵盒中带在了身边。慕水南准备离开,她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南冥,而南冥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所以,不如这样,轻轻地离开,从此再无瓜葛。
她向南冥行一礼,轻声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冥醒来的时候,发现慕水南已经走了,他心中一边轻轻松了一口气,一边有些发堵的难受。他捡起地上的魂玉,这是水南留给他的。想来,她是想就此两清,所以并未留下任何的支言片语。
望舒看着空空的石榻,明明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却有些鼻头发酸。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望舒问南冥。
南冥没有回头,轻声说:“偷偷回魔域吧。”
望舒看着南冥清冷的背影欲言又止,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大张旗鼓地出去,让仙宗的人知道他们并没有把慕水南带回魔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回去。这样,无疑会更增加魔域的嫌疑。
南冥见望舒没有跟上,转头说:“走吧,为她争取一些时间,就当是最后一次帮她。”
望舒听完这话,高兴地答应一声,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南冥的心却不知为何刺痛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这些,转身走了。
当他们二人躲过仙宗的探查来到魔域时已是几天以后的事情。南冥依旧如从前一样沉默着,可望舒明显感觉他不一样了。只是他不说,他也不好再问,或是他问了,他也未必会说。望舒就这样担忧着,犹豫着,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
少年的南冥还没有好好正视自己的内心,他不知道,爱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来的突然,去的艰难。爱情的开始只是一次对话,一个眼神,一次犹豫,一次心疼,慢慢的当这些成为了日常,那个人就住到了你心里,就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你发现时,它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与你的心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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