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感觉自己倒在黑暗中,六感回位却无法动弹。小松鼠悠悠的大尾巴穿过黑暗扫在她的脸上,让她莫名的心中一暖,渐渐恢复了神志。她如冰凌般的手摸了摸小松鼠,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松鼠见她醒来,激动的在她身上跳来跳去。水南看着松鼠悠悠,心中对南冥更是感激,他怕是早就想到我会承受不住,所以带了它过来。
水南抱起小松鼠抚摸着它软绒的皮毛,轻声说:“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雪域悠悠。悠悠,它就是我在密地的朋友小松鼠。因为它和你一样可爱,所以我给它取名也叫悠悠。现在……,现在你们终于见面了,我都还来不及告诉你……。”
慕水南跪在地上,眼泪滴滴浸入土地中,一如当年她送别大黑时一样,只不过当年尚有嬷嬷安慰她,如今,连嬷嬷也不在了。她想起离开雪域的那晚,她在黑暗中摸着嬷嬷的后背因为担心她离开自己而伤心地哭泣,如今,嬷嬷、母亲、悠悠、大黑他们统统都不在了,她在这个世上竟没有一个可牵挂的人。可笑的是,她的理想是修炼到最强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现在,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那她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修炼还有什么用?此时她想起了纳瑞,竟有些体会了她当时的心情,也许在纳利死的那一刻,她便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小松鼠看着慕水南依然如此,心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它想擦去水南泪水,却够不到,只好在站在地上,伸出小抓接着她的眼泪,陪着她伤心。
慕水南抱起小松鼠看着悠悠的尸身良久,母亲的话在她的耳边响起,“收起你的眼泪,女孩子的眼泪不能轻易流,在乎你的人,不会让你流泪,不在乎你的人,你流再多的泪,也没有用。”
“水南,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能自由的成长,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强大,强大到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可是,要做到这些,必须先要活下去才行,听我的话,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修炼,不管世人怎么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自由地活下去。”
“你必须让自己先优秀起来,只有这样,你的想法和你的话才有人去关注,去相信。不然就算你有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美好的灵魂,也没有人愿意了解你。”
母亲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多,此时她说过的话却一一在脑海中响起。母亲也很辛苦吧,她不敢亲近自己,是不是因为她早知有这一天,怕我太过伤心。她一直让我练习速度,就是担心我被追杀,好让我有保命的手段。她的爱从来都是严厉的,所以我才没有早点体会到……。
慕水南痴痴地想着,天色已经转为深黑,她摇晃着起身,将悠悠葬在了大黑旁边却不敢留下任何标记,只将周围的野花移来种满她的坟上。悠悠生前最喜欢鲜花,却直到最后才见到,现在就让它们陪伴她长眠于此吧,愿来生,她能幸福快乐,一生平安。
慕水南安葬好悠悠,最后看一眼山洞,带着小松鼠向坠仙崖方向进发。她快要突破了,必须要找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她离开后良久,草丛中一条小花蛇钻了出来匆匆离开了。
妖王烈闻坐在椅子上,听着花斑的汇报后,眉头紧锁,尚曦和曾山对视一眼,对方眼中都闪过惊讶。豹族长老纳安则脸色阴沉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慕水南来到了我们妖族的地盘?”
花斑不停地摆动着身体道:“是真的,是我的探子亲眼所见,她先是来到了大黑的洞府,后来又往坠仙崖方向走了。”
纳安咬着牙说:“她现在就是个祸星,到哪里都会带来灾祸,我们可不能沾,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各域,此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尚曦忍不住说:“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些所谓的传说是谁传出来的,算起来噬天兽也是我们妖族的一员,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
纳安激动地说:“我们怎么救?妖族势微,自保都很难,还有心去管别人?别到时候反被各势力借机灭了族!”
烈文摆摆手道:“好啦,别吵了,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今天我们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花斑管好你和你手下的嘴,不能漏出半点口风,否则按叛族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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