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谨坐于窗前自嘲地笑笑,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许是受这天气的影响,竟将往事说与她听。可能是因为林婉仪同自己一样,在自责中痛苦的活着,可路总得向前看,活着的人有活着的责任。那个时候文茵是不是因此才把小小的南冥托付于自己呢?想到南冥,南谨温柔地笑了,我的弟弟从那么软软的小宝宝长成玉树临风的佳公子了。
密地的后山一向属于机密重地,即使是长老没有得到王路的批准,也不能轻易进入。执守这里的除了外围执法队,还有王路的亲卫队,后山外围执法队的负责人是王岭,亲卫队队长是独孤峄。王岭坐于帐中沉思,他接到馆长的命令,将执法队全部撤到北峪峡谷,以方便各域人马探查。这个理由委实牵强了些,可他也知道馆长的话就是命令,不管怎么样都要执行。他驻守这里多年安然无恙靠的就是不看、不听、不说。要说这后山,没人比他更了解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曾经的后山也是人杰地灵,山水钟秀,不然还魂草也不会长在这里。
可自从后山发现洞穴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那里住了骇人的妖怪,每晚都会发出凄厉的叫声,不似人声的叫喊初时让他寝食难安,可他忍住了好奇心,因为他发现凡是好奇的,都死了,所以如今他的队里留下的都像他一样不闻不问不管,他们只要负责不让人进入后山就可以。
说来好笑,他们明明是的后山外围执法队,防的不是失魂者,却是外来人,只要不让外人进入,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失魂者,他们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即使是那每月的失魂者暴动,也只是在北峪峡谷,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真是个闲差。这么多年只有两次有人闯入,一次是慕远,一次是魔域的人,不过有亲卫队在,那种级别的闯入者也轮不到他管。
不同于王岭的清闲,独孤峄这几天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后山的洞穴实在太大了,想要在十几日内清理撤退是何等困难,不眠不休地干了十几天,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王路又来了。他赶忙迎上前,王路看着他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拍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了。”
他受宠若惊地行礼道:“不辛苦,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王路随他一起检查了之后说:“你做得很好,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护送这些人走的任务,你就不要做了,回头我让王岭带他的执法队去。至于你就暂代外围执法队,记住你们一直做为外围执法队在这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你也清楚。探查的时候我会派你带路,魂族那边接应人是孤军长老,一切小心为上,如有问题及时报我。”
独孤峄听完王路的话感激地热泪盈眶,差点跪地谢恩,他知道王路这样安排,说明他是信任他的,至少这样他的命是保住了。至于王岭,他是清闲了那么多年,可有什么用,有些事,不是你装不知道,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王岭接到王路命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可这么多年的习惯已经深入到骨子里,秉承三不原则,他领命而去。一路上,他有时也在想,这几辆车里的是什么人,整天静得跟不存在一样,吃饭方便全在车上,偶尔放出空盒也只是帘角动了动。
他的手下也都知道其中的厉害,相互之间都不多谈论,可即使是这样,也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当他们将人送到魂族准备离开时,魂族长老孤军亲自出面款待他们,王岭不敢多说、不敢多吃、不敢多喝,担心会有问题。孤军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朝他点点头说:“看来你也是聪明之人,正好来帮助我们成就大业吧。”王岭刚要起身推托却发现自己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孤军笑着掐灭熏香,说道:“能倒在魂族勾魂香的脚下,说明你也是个人才。来人,都带下去,此人好好培养培养。”
王岭绝望地看着地牢,如今他是明白那些不似人声的叫声都是谁发出来的,可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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