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向前了,自从慧婉死后,我的今后就都死了。我的错,我来弥补,我带你们去找孤见心,如果不出意外阵眼应该由他亲自守护着。”孤鸣老态尽显,他说着费力地站了起来。
众人跟着孤鸣来到一座断崖下,孤鸣启动机关,一个隐秘的山洞出现在众人面前。孤鸣咳嗽着转身,“孤见心就藏在这座山内,只不过里面遍布傀儡机关,没有九阶的实力是不能通过的,而且我担心九阶以下的人进去反而会成了孤见心的给养。”顾圣哲、南耀灵等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顾圣哲、南耀灵、顾行言、南冥和慕水南一同进入,其他人在洞外等候。
“阿月”,孤鸣声音有些暗哑地叫道。
孤月缓缓走上前,她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不知如何面对他。
孤鸣轻叹一声,“阿月,你留在外面,我带孤日和孤阴进去。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未来魂族就靠你们复兴了。”
孤月未料他竟将魂族托付于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对。
‘孤阴’有些焦急地说:“父亲,您留下来吧,我和孤日去就可以。”
孤鸣摇摇头,“我既已动用了生命力,就没打算活着。”说着他看向南耀灵和顾圣哲,“我年轻时曾想毁掉这里,却重伤而归,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这座山内整体中空,内部暗洞交错,第一道关卡便是万傀幡,由上万个傀儡机关组成,我们需要找出总控制傀儡并将它消灭方能通过;第二道关卡是通仙之路,里面布满幻境迷雾,非心意坚定之人不能通过,孤川的千结阵便是脱胎于此;这第三道关卡……我从未见过,我上次闯入时在第二关便大败而归。”
“那还会有第三道关卡吗?”顾圣哲问。
“有。我父亲孤照见过,可惜他为求长生之路已斩断前缘成了半傀儡之身。”众人顺着孤鸣的目光看向孤照,孤照似对此毫无知觉一般,只冷冷地看着孤鸣,“你不配叫我父亲,我魂族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孤鸣苦笑着说:“父亲,您难道没看出来噬天阵失控了吗?”
“失控?我看是你失控了。为了个女人竟想将整个魂族埋葬!”孤照的声音有如磨铁般难听。
“父亲,您怎么现在还没明白,这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想将整个山海域的强者都殉葬的陷井。那噬天阵根本就不是我控制的,我能将它开启却不能将它关闭。如果刚刚我不关闭锁灵阵让大家逃出来,我们怕早已被噬天阵吞噬了。”孤鸣苦涩地闭闭眼,死去的族人们一一在他眼前闪过。
孤照没有再说什么,怕死是他最大的软肋,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主动找上孤见心自降修为将自己制成半傀儡之身。那噬天阵过去供养过他,今天却要将他吞噬,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我劝你们不要去,那第三关你们根本就打不开。更别提对付孤老前辈和噬天阵了。”
孤鸣问:“您见过第三关?”
孤照点点头却只提醒道:“孤见心已经是半仙之魂了,你们这些凡人怎么打得过仙呢。”
“别说他是半仙之魂,他就是成了仙,我们也要把他杀了。”慕水南清脆的声音响起。
孤照暗黄的眼睛盯着慕水南,“你就是噬天兽族的后裔吧?你难道不知道吗?”
慕水南疑惑地看着孤照,孤照缓缓说:“那噬天阵便是由你族人的血建成的。他提炼噬天兽族的血脉为的就是模仿你们的天赋技能。你说,是你一个人的天赋技能强大,还是你整个族人的天赋技能强大?”
“这就是你们抓噬天兽族的目的?”慕水南有些悲愤,又有些不甘。她看了看顾圣哲和顾行言,心中难受不已。
顾圣哲和顾行言震惊地看着孤照,仙宗当年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如果不是他们支持魂族,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孤照看着他们的表情嗤笑一声,“可惜了慕远,他当年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宁可死也不愿妥协,他将自己完全净化,就是怕我们打他的主意。我劝你们不要让她去,说不定孤见心等得就是她。噬天兽族的血可是大补的呢。”孤照说到后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孤照现在身受重伤,如果他们将噬天阵破坏,他的性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他不能再做什么阻止他们,只好说些风凉话发泄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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