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万两。”
“十八万一千两。”
“二十万。”
“二十……”
“等一下,楼上的那位朋友,这药是用来给我家王爷治病的,还请割爱,将来必有重谢。”魏皛皛不得不抬出权势以压人,她算是看明白了,楼上天字一号房的那人纯粹就是在戏耍她,多半是故意抬高价格,知道她不能放弃,所以在让她死命的割肉来恶心她。而且那人多半是认识他们的,不然岂会故意为难?
魏皛皛此言一出,天字房的那人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因为本朝只有同姓才能封王,而太祖皇帝只有一个兄弟是封的秦王,秦王至今尚在,故而他们那一系只有一位王爷,秦王李槭年届九旬但身体硬朗,无病无灾。太祖皇帝只有一子,是为太宗;太宗只有一子,是为晏平帝;晏平帝有十一子,尚存者有五子,嫡长子李皞为太子,皇四子李皔为长乐王,皇六子李皟为高乡王,皇七子李晙为晋王,皇十一子李皌为陈王。
众王中唯一需要用血皮参来治病的只有晋王李晙一人,就连九十高龄的秦王李槭都比李晙身体要好,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京都之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魏皛皛将话挑明之后,天字一号房的人显然就不能装聋作哑了,他们也得考虑自己的名声。不管站在哪个皇子的阵营,在这种时候与晋王为难,都少不得给自己的主子招来一个残害兄弟的骂名。何况二十万两已经远高于血皮参的价值了,除非是真想拿下这个药,否则笑柄就会换人了。
半晌无人说话,拍卖师适时地说道:“既然无人再加价,那么血皮参便以二十万两的价格交于黄字一号房的客人。我宣布,此次拍卖到此结束,各位请便。”
拍卖师走到后台的一个包房,拱手行礼后说道:“公主,这血皮参真要卖给晋王妃吗?万一皇帝怪罪下来……”
里面传来一声轻叹,说道:“给她。”
“是。”
不一会儿,拍卖师亲自带着檀木盒装的血皮参来到魏皛皛所在的房间。
“呵呵,这便是血皮参,夫人可以先验验货,若是无误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魏皛皛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寒冰玉做的小盒子,触手冰凉,打开后便是带着红斑的血皮参。这血皮参仿冒不得,盖因这一丝血气是充满异香的香气,让人一闻便觉心旷神怡,不带一丝血腥气。寻常浸染的颜料若是侵入万年人参不出三个时辰这人参便会枯萎而死,盖因这等神物不能容忍己身不纯。
魏皛皛收到货,心满意足地说道:“劳驾稍等,我已派人回府去取银票。”
拍卖师捻了一把胡子,说道:“哈哈,不急不急,夫人可先用些茶点,待银票取来我们再行交易。”
楼里的小厮又将里面的果盘换了新的,就连茶壶也重新换了新的,这般待客倒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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