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失踪,王兆安自然要上奏朝廷,只是这折子却怎么也到不了晏平帝的御案上。非但如此,就连定北城的太守沈岩也从未上奏过此事。而就在这个时候,奉命督查天下军事的太尉杨震天到了定北城。
王兆安联系上杨震天之后,便将奏折交给了他。预感事态严重的杨震天当天便启程准备回京。在半路上被黑衣人截杀,杨震天老迈,受了严重的内伤,拼死逃到了同州。可惜同州太守却不是可以托付的人,刘大福不懂武学,也不愿意费力去想这其中的环节,最终杨震天的牺牲还是做了无用功。
市井流言不可全信,但有时却又未必空穴来风。定北城的城门自双方剑拔弩张之后便彻底关闭了,等于是将征北军独自丢在了外面。王兆安自然大怒,但没有圣旨调遣,即便他是一军统帅也不可擅自调兵遣将,最终只能悲愤地孤军驻扎。
事情还没完,过了几日,忽然也落部的大军突袭营帐,无险可守的征北军,彻底被敌方包围,损伤惨重。仅依靠军营建造时候便设置的机关埋伏与敌军周旋,倒是有些成了活靶子的意思。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围而不攻。王兆安知道对方在等待机会,一个将他们彻底吞下的机会。
杨烛明在城内也听到了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征北军被围之事。
这与之前晏平帝收到的信息略有出入,晏平帝的信息来源是同州太守刘大福,但刘大福却不是个称职的太守,所以他的消息来源还是个迷。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通过刘大福向朝廷释放了虚假信息,借此迷惑朝廷。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之时,杨烛明独自一人来到了太守府中。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但太守沈岩还在挑灯书写着什么。
半晌后,沈岩停下了纸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微微一笑。紧接着其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说道:“哈哈,此战全赖沈大人之力了。事成之后,我主将封沈大人为中原王,那个时候,沈大人可千万莫忘了木公臣。”
“哈哈,木帅言重了。这几日杨烛明便该到了,那时我将他抓住一并送到木帅的营帐。”
“那便多谢沈大人了。哈哈,希望这小子不会像他爹一样嘴硬。”
“怎么?大王子还没招降杨重吗?”
木公臣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大王子礼贤下士,对杨重是敬重有加,但其不仅不识抬举,反而还借机打伤了大王子。大王子一怒之下将其交给了二王子处置。”
“这杨重竟如此大胆!不过落到二王子手里怕是讨不了好。”
“唉,我来之前亲眼看见二王子砍掉了他的一条手臂,我想等我回去的时候,也许都看不见他的全尸了。哈哈。”
“正该如此。此人不识天命,妄图对抗天兵,自取灭亡。”
木公臣点点头,说道:“定北城的事儿便全权交由沈大人负责了。”
“木帅放心,沈岩会想办法将朱大人救出来的。”
两人商定好,便由沈岩将木公臣送到了府外的马车上,趁着夜色马车缓缓驶到了城门口。按照律例,夜间城门无特殊情况是不能开启的,但显然城门卫队已经得到了太守的命令,这些人毫无阻碍地出了城。
在马车行至半途时,马蹄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一般,忽然折了下去,瞬间巨大的马身也跟着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
坐在马车里的木公臣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被侍卫狼狈地扶了出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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