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烛明将圣旨交给王兆安,又取出身上的佩剑,说道:“父亲在我年幼之时便去了定北城,我们父子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了,这是父亲当年临行前交给我的。”
一把古朴的三尺青锋剑,没有华丽的花纹装饰,除了剑锋锐利以外,似乎无甚可取之处。王兆安看过圣旨,又看过这把剑,心里隐隐有几分相信了。因为这确实很像杨重的作风。
“圣上命你接管征北军,可有虎符为凭?”
“虎符在此。”
杨烛明一应准备尽皆俱全,王兆安查看过后,确实与留在营地的虎符严丝合缝,应当是真的无疑。虎符工艺复杂,内里机关构造甚是巧妙,且每一军的虎符皆是不同,不能换用,因此被仿造的可能性极低。
确认了身份之后,王兆安便恭敬地让出了帅位,拱手一礼道:“末将征北军副帅王兆安拜见杨帅。”
杨烛明慌忙将人扶起,说道:“王叔叔,您这是折煞我了。父亲常在家书中提到您,他与您兄弟相称,您就是烛明的长辈,晚辈岂敢受您大礼?”
王兆安哈哈一笑,此事他也知道,军中就那么点乐趣。
“杨帅,这是何人?”王兆安指着木公臣发问道。围困征北军的是也里蛮带的大军,他自然没有见过木公臣。
“王叔叔叫我烛明即可。这是也呼先手下的一路元帅,叫木公臣。此次围困京都的便是此人带领的也落部铁骑。”
“围困京都?”王兆安被困于一隅,消息闭塞,自是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杨烛明挑重点给他讲了讲,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被困的这许多天,外面也不安生。
“那烛明打算如何处置他?”
“我想用他尝试交换父亲。但眼下我们还是应该冲破这里的封锁,进入定北城,以定北城之险与对方抗衡。”
王兆安叹息道:“我何尝不是想要如此,只是这定北城的太守沈岩却不配合。故意将我军丢在城外,我怀疑他肯定是与敌军勾结了。”
杨烛明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我方才便是去了太守府,听到了沈岩与木公臣勾结的阴谋。”杨烛明忽然想起了沈岩写的那封信,不禁问道:“你和沈岩勾结,打算做什么?那封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木公臣犹豫不言,杨烛明见状便将剑尖插入了他另一只脚的脚面,木公臣吃痛,疾呼道:“我说我说,我与沈岩约定将在近日对征北军下手,待灭掉征北军之后,沈岩便会打开城门,那时我们长驱直入,拿着沈岩写好的书信,骗取其他郡县的信任,一座城一座城的打下去,最终与大汗带领的军队在京都汇合。”
杨烛明想了想说道:“王叔叔,我军现在还有多少战力?”
王兆安自信道:“冲锋陷阵,我不如你的父亲,但坚守营地不失,我敢说朝廷之中没有人能比得过我。征北军还有儿郎二十八万,皆可一战。”
“好,那么今夜我们便突袭定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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