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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听说

大师说:“你想知道吗?”

我说:“嗯。”

大师没回答我,而是喊了徒弟进来,让他在客房中间地板上盘腿而坐。

然后对我说:“也许ta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说完,徒弟在地板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大概有个两分钟后,他开始变得口齿不清,接着整个人开始东倒西歪起来,最后直接倒在地上抽搐,手脚不受控制。

突然徒弟抬起头来,回头一笑,十分诡异,只见他脸色铁黑,眼神怪异,整个人的感觉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在地上翻了个身后,四肢着地,看起来跟个猴子一样。

“老头你叫我来干什么?”

徒弟开口,竟然是一副女人的声音。

大师依然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他说:“没事,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把我关在这座庙里这么久了,我对你只有讨厌,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讨厌,希望你们都早点去死!”

“唉,真是可悲啊。我以为村里人几十年的香火能让你放下仇恨,没想到时至今日,你依然没有原谅村里把你抬起烧死的事情。”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原谅!

只要你一死,这间镇住我的庙子法力就会消失,我就能离开这里。然后我要附身在村里人身上,让他们一个一个自己点火烧死自己,体验一下被活活烧死是什么感觉。”

“唉,冥顽不灵。”

说完,大师双手合十,念起了一段听不懂的咒语,只见变得奇怪的徒弟突然一副头疼模样,就像是孙悟空听到了唐僧的紧箍咒一般。

“哎呀……

停下,停下……”

徒弟挣扎了有一阵子,大师才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念那神秘的咒语。

大师问:“你帮不帮?”

徒弟求饶:“帮帮帮,我帮还不成吗?老不死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大师:“这才像话。”

我在一边看着他们这番对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心里只有害怕和不安,身子就是僵在那里。

大师走到我这边来,说:“来,把你的斑点给她看看。”

我觉得很神奇,我没和大师说起过斑点的事情,他竟然就知道了。

我说:“好。”,然后伸出我的胳膊,撸起我的袖子。

大师指着我的胳膊,对着徒弟说:“来,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回事。”

徒弟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我的跟前,然后站了起来,对着我的胳膊上的斑点一顿研究。

然后甩头回到地上待着,说:“没救了!”

他这么一说可把我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大师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徒弟回到地上后,四肢着地,回答:“她这是被人的怨念给缠身了。”

大师:“什么怨念?”

徒弟:“这个怨念嘛,其实就是活人的憎恨,抱怨。

比如我就是这样,当年村子里的人把我送到鬼子那里去被活活烧死之后,鬼子依然对村子发动了攻击。

村子里的人没防备,死伤惨重,只有一半的人活了下来,逃离了当地。

后来二战局势逆转了,国军打了一些胜仗,当地的鬼子撤去了别的更有价值的地方。

村民知道后就回到这里重建家园。

我那两个逃亡的妹妹,二妹和三妹也知道了,跟着回来村里。

村里的人看到了二姐还活着,竟然认为当年鬼子是认出了烧死的大姐是假冒的,所以才发动了攻击。

然后就把她们赶出了这里。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背地里对着我们三姐妹咒骂,就连从出生后就没见过我们的小孩子也在他们父母的影响下,对我们恨之入骨,犹如他们的仇人一般。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恨鬼子,反而来恨我们呢?

结果在他们多年无理的憎恨的抱怨下,我吸收他们的怨念,变成了邪灵。

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回到村子里面来,附身在一个最恨我的人身上,然后自己跑去自焚。

而这个姑娘也是如此,他被那些男人憎恨,被那些男人的家属憎恨,他们恨这个姑娘破坏了自己的家庭,搞乱了他们的生活。

这些憎恨和抱怨,在这个姑娘的身子上经过常年累月的积累,不久后,她就会和我一样变成邪灵。”

我听完徒弟说的话,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依然不敢乱动和说话。

大师问:“人也能变成邪灵吗?”

徒弟:“能。

不信你问问这个姑娘,她最近是不是除了身体变得不好,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经常和身边的人产生矛盾。

这就是成为邪灵前的征兆。”

大师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大师:“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破解吗?”

徒弟摇头:“没有。

人类的憎恨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这是他们天生的缺陷。

他们一旦认定了一个事情的对错之后,一直到自己死去为止,都很难再发生意识上的改变。

这个姑娘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吧。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自己了结,也许这样做,人家就不恨你了也不一定。”

大师听完摇了摇头,叹气。

我在他们的一旁,听在耳朵里,心理凉透了,眼泪流了出来,两腿扑通一下,给大师和徒弟跪下,不断地跟他们磕头,嘴里说着:“大师,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

求求你们救救我……”

刚开始他们没有反应,等我哭着磕头,磕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大师过来扶住了我。

“施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哭着磕头的这一系列行动,让我本来就不舒服的身子累得够呛,我哭得都一直抽搐,说不出话来,所以就没回答大师。

大师看向徒弟:“那你有办法让她慢点成为邪灵吗?也许我们需要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接受这个现实。”

徒弟想了想,说:“有,不过很麻烦,也很危险。”

大师:“怎么做?”

徒弟:“拿一张纸过来。”

大师从后面拿出了一张A3纸大小的黄纸递给在地上的徒弟,徒弟也接了过去。

然后他突然表情变得痛苦,接着就是一阵呕吐,在地面上喷出了一些奇怪的黑色呕吐物。

徒弟用手指蘸了蘸这神秘的黑色呕吐物,在黄纸上描描画画,不一会儿,我的画像就在纸上呈现了出来,看起来有七分相似。

接着他竟然当着我一个女人脱下了裤子,然后作为一个男人的他竟然蹲着在纸上尿了起来,而且很奇怪,他的尿液看起来也莫名地发黑。

他尿没尿多准,我的画像只被尿了半边,尿渍下依稀能看出这张纸画是一张人脸。

徒弟把画像递给了我,虽然很脏,但是我还是壮着胆子地跟他接了过来。

他说:“我把你的气息画在了这张纸上,拿去复印,或者撕成小块,总之越多越好,然后将它们埋在各个地方,最好离你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在一个地方。

由于带着你的气息的纸在全国各地,这样那些怨念找你的时候就会发生目标错乱,它们发现自己找到的只是一张纸后,就会重新出发,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直到找到你本人为止。

还有切记埋的地方附近最好不要有人,要是怨念找到这些纸张的时候,旁边刚好有人的话,那么怨念很可能会上错人的身。到那时候很多人都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撒完尿后连裤子都没提上来的徒弟晕倒在地。

大师赶紧蹲下将徒弟抱在怀里,用手擦拭着他的脸,顺便把裤子提上。

大师抬头对我说:“贫僧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了。

现在徒弟需要贫僧照顾,暂时没办法招待施主,所以请施主自行回去吧。”

我跟大师道别后,离开了菩萨庙。

之后,我等那张画像干了之后,按照徒弟说的,复印了有很多张,坐火车到全国各地把他们埋了。

结果不久后,我的身子就恢复了一些,生理期变得正常了。

后来发现这样子效率有点低了,决定试试用快递的方式把画像送到全国各地。

至于收货地址,我就随便填的,寄件人和寄件地址我空着,这样快递员送到目的地后,就算没人收,他也送不回来。

最后,我干脆就把画像扫描了,然后试试用电子图片的方式发给网友看有没有用。

实验证明我是对的,寄件和电子图片的传播方式确实有用。

我的身子在我的这顿操作下彻底恢复了正常。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怨念确实是可以在网络中传播的,看看现在的网络世界,存在的怨念还少吗?

我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在给网友发送画像前,给画像做了旋转180度的处理,这样别人一眼就看不出这是一张画像了。

他们看到后,只会觉得莫名奇妙,然后关闭,画像则自动缓存在他们的电子设备的硬盘里,就跟我坐火车去外地把它们埋了一样。

也许你有一天也会收到我的画像。

如果你没收到的话,也没关系。

你现在看的这本书,就是用那张画像做的封面。

当你看到这本书封面时的一瞬间,你的设备就已经成为了为我吸引怨念火力的靶子。

你可能会问,徒弟不是说过埋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人吗?不然他们可能会因为怨念上错身,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想说的是…

这关我什么事情?

我只需要关心我自己就行了,于其坐火车全国各地乱跑累得半死,不如依靠快递和网络的传播便利,让自己轻松快活一点。

至于那些人收到快递和照片的,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是他们运气不好。

我就是这样,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只是运气不好,就被人憎恨,抱怨。

我只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女人而已,男人他们自己自作多情,这也怪我?

我不贪他们的钱,难道要我做慈善?

再说了,收到我快递或者网络图片的,说不定刚好就是恨我的那些人。

这个时候,我就只是在复仇而已。

所以我的笔名很奇怪地,叫做“复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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