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点过4和男人,我选前者。
不知不觉,竟然离期末只剩2周多了,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搞对象?连对象都不搞了,更不要说其他事。
翻开我的几本数学书,一本比一本悲伤,我简直看到封面都会流泪。什么都不要说了,图书馆就是我的家,眼镜一戴,谁也不爱。
现在,除了各位考试课的教授爸爸,其他人一律不要想在图书馆以外的地方见到我。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看了下复习计划表,从早上7点半开始,每天学够15个小时,勉强能触碰一下绩点4分的小目标。
那么学习最好的伴侣是什么呢?笔吗?咖啡吗?耳机吗?是帽子,因为忙到完全没时间处理头发。所以每当看见我戴着帽子,那就是我在学习的标志。
现在图书馆里有一个变态,每天迟退早到,戴着一顶泛白的牛仔渔夫帽,穿着说不清什么款式的衣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喝水吃饭上厕所均以秒计时。
每天回到宿舍,感觉身体被掏空,匆匆处理一下白天积累的事务,胡乱洗漱一下,倒头就睡。当然,大部分时候,什么也不处理。
第一场考试是矩阵。变换啦证明啦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作为一个把课后习题仔仔细细扣了一遍的女人,完全没在怕的。可以说这场考试真是行云流水,简直恨不得考完了就让老师现场改卷,以便及时对自己正反馈。
交卷以后我得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考场的人,还坐得满满当当的呢。优秀如我,给自己鼓个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享受这种感觉,我在讲台边站了好几秒。
“交卷的同学请赶紧离开教室。”监考老师就差报我身份证号码了。
有几个还在考试的,抬起头看我。丢给他们一个俾睨的眼神,自己体会去吧,反正也不认识。
走到前门口看见有人抬头,我已经准备好了散发傲娇,可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老张。我已经忙到都不确认一下目标方位,就坐下考试的程度了吗?
他应该只是抬头喘口气。这种毫无准备的目光对视,让人措手不及。我像做错事一样,赶紧移开视线,假装刚才只是丝滑地扫过他的座位。余光感觉到他还在看我,慌张之下,竟然擦到门框,磕磕绊绊出了教室。哎,出个考场也让人心这么累。
“1/4决赛你不参加吗?”——阿建。
“参加1/4约等于参加补考。”
“你不上我们没希望的!”虽然这是句实话,但我不会去的。
“怎么这样说,我们还有你。”这也是句实话,我的战斗力都是阿建激发的。
“1/4随便搞一下,决赛在考试周以后,什么都不妨碍啊。”阿建还在垂死挣扎。
“再说拉黑。”
“U win.”
推掉1/4决赛,感觉又多点时间撸题,心情大好。决定到小街吃点东西犒劳犒劳自己。
读研以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是介于恋爱脑和工作狂之间的一种存在。只要有事做,就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但只要闲下来,恨不得马上就地谈恋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症状还有没有救。
比如现在,考完一场了,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准备干饭了,手又开始欠。点开跟老张的对话框,跃跃欲试地想发点什么。自从那天晚上玩完提问回答以后,感觉很久没收到他的信息了。
“交卷没?小街吃饭。”
好像记忆中,我们同框的画面都是在吃东西,确实有这方面的默契,一对干饭人。我心里怎么有点美滋滋的。
“不去了,在食堂了。”——老张。
没想到他竟然拒绝我。真有你的,我已经被这个人折磨到没脾气了。就好像对不上频率一样,每当我看不到希望决定整理掉的时候,他总是突然出现刷一波存在感,可当我好不容易找到点信心的时候,他又把我推得远远的。很不爽,但毫无办法。
“你不知道吗?前两天食堂锅里捞起来一只死老鼠额!”
发完这条信息,我把手机关掉,快快乐乐地去嗦面了。你去吃吧,祝你用餐愉快!跟你开个玩笑,但你要是到处说,就把你当成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王八蛋!
下午没有考试,准备在图书馆撸会儿概率。概率这门和肥导的课有重叠的部分,相当于看一门会两门,性价比非常高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午输出得太厉害了,一到图书馆就特别困,根本睁不开眼。撑了不到10分钟,我把帽子盖在眼睛上,睡着了。
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还没开机。我把帽子戴好,使劲按电源键,出现了熟悉的菊花开机画面。
“你关机了啊。”突如其来的男声把我吓得一激灵。
我朝着声音方向转过去,老张稳稳地坐在我身旁呢。
“你是人是鬼?”我吓得双手摸住帽子。
“吃了死老鼠饭,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真没想到他也有幽默感,不过我笑不出来,早知道不发那条信息了,当时气糊涂了。
“你坐这里多久了?”我用肉眼不易察觉的动作试探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嗯,没有口水。
“有一会儿了。”老张低头翻书,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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