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先生惊立而起:“此话当真!有人活下来了?”
那人见骆先生着急,不再卖弄:“虽然邢沟道口的过路存档少了当时那条客船的记录,但邢沟道没有,不代表别的道口也没有。后来我们去了泗水查探,当地的县守是武后的人,虽不能放开手脚查探,但多少问出点东西来。原来那条船在过泗水道口时,船上报的韩氏一家共二十四口人,但邢沟道的命案里只留下二十二条尸体的记录。那这少了的两人,去哪了?”
见骆宾王不作声,那人又道:“当初法源抵达龙华寺时,带回去一个病弱婴儿,龙云观的道士说法源归寺时,龙云观守平道长亲自过去了一趟,回来曾说了句‘大和尚倒是好慈悲,也不怕病幼拖累。’”
待喝了一口茶,那人又继续说道:“现在能确定三个事情,第一,这婴儿是法源在邢沟下船之后的某段路上捡的;第二,那婴儿当时身有重病。最重要的就是韩氏一族不见了两个人。”
骆先生又皱了皱眉:“可这并无证据证明法源和幼儿与韩氏一案有牵连。”
那人又道:“那关于这幼儿来历,法源为何说谎?先生有所不知,我有一故友,当时曾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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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韩氏一案的勘察。昨日他曾说韩氏二十二条尸体,有九个人身上并无刀枪箭伤,但解剖下来发现全都胸骨断碎,腑脏裂开。”
骆先生道:“什么功夫如此霸道?”
那人点了点头回道:“江湖上有一门功夫,名为‘碎心掌’,打在胸口时,能在瞬间催发大量内力,用以震碎腑脏。据我那朋友所说,那几条尸体留下的痕迹很像是‘碎心掌’所留。若凶手之中有人会碎心掌,那幼儿身上的伤,说不定就是韩氏一案的凶手所为,如此,那幼儿很可能与韩氏一族有极大关联。”
玉林听到这里,恍如遭到一记重击,整个幼年的痛苦好像又浮现出来,每当咳嗽严重之时,那种咳到窒息的感觉,是说不出的痛苦。文师父曾说过自己肺脉寸断,才会连年咳嗽,从而身体虚弱无法习武。
当玉林正在忆苦之时,又听到屋里那人道起:“法源之所以说谎,可能就是因为他知道婴儿身份,但因此案牵扯重大,不得不对外人隐瞒。”
骆先生点了点头,道:“韩相公一生光明磊落,忠贞耿直,但因得罪了武后,惨遭媚上的奸臣诬陷,死后满门被屠,令人扼腕。那狠心下杀手的,无非就是妖后网罗的一些暗中势力。可是苦无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那人接道:“若那婴儿就是韩氏遗孤,多少也能慰藉韩相公在天之灵。”
骆先生点了点头:“守凡道长和守平道长是同门师兄,亲同手足,等这两日他过来时,可请他找其师兄查询当日详情。今日所说,多是猜测,也不一定如我们所猜。”说完,便讲几张纸片放到蜡烛之上点燃。
但那人却笑道:“若不是这样,法源为何隐瞒真相?另外韩氏一家少的两人去哪了?”
“好了,不说了,并无直接证据,只能算推测而已。此事要保密,不可与外人语。”骆先生交代了一下。
…………
玉林见他们密谈结束,便悄无声息摸回了住房。本来打算解了穴,趁着能自由行动便立即逃脱,当后来听到有事事关师祖,便冒险上前qie听,谁想到居然听到了可能涉及自己身世之事,一时间难以决断去留。
而在刚才的书房,骆先生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个“离”字,身旁那人点点头,低声道:“他已回了房。”
原来自玉林摸到窗下时,就被那人发觉。于是待那人对骆先生耳语告知之后,骆先生便将计就计,两人之间演起了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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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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