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查,身正不怕影子斜。”九顺一身豪气,但却少了尾势。
“三位妹子都是仙宗之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昨夜你们见到的那位公子给了一大块金锭,余钱全部赏了与我。除去昨晚给他和三位妹子制备的酒席,余钱够我夫妇吃个大半辈子了。我早就不想当堂倌了。我怕他反悔,又怕客栈人多事杂被发现,所以昨晚就向掌柜请辞,拿了工钱,连夜驾车离开了住处。我连房钱都留了字条给房东付清了的。”九顺娓娓道来,已不似方才的一腔孤勇,句句诚恳。
胖女人一直点头,这中间许多事情她都参与了,并无半点虚假。
“你何不待一晚上再走?”詹潇潇问道,但刚一问出来,就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蠢了。人家什么时候走,那是人家的自由啊。
胖姐插嘴道:“妹妹,人心险恶啊!你们仙宗之人怪事见得多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家九顺有异能,他能预感重要的事情,而且从来就没有出过错。他昨晚回来就让我准备离开,我当时一股火气,这大晚上的,你们说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但他说得赶紧走,我被吓到了,二话没说,就赶紧收拾了东西。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他昨晚没有离开,恐怕今日你们就见不到我二人了!”胖姐说得绘声绘色,时而又吁又叹时而瞪眼蹙眉,还时不时比划一下,让人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原来是这样子。”詹潇潇已然明了,与姜李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九顺哥,姐姐,你们就不要回去了。官府找不到人,恐怕真会拿你们替罪。我们这里有个东西,你们拿着,这是我们沁泽宗的令牌,若是有官兵清查,你们就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便不敢过问。”
詹潇潇转头向姜蓉望了望,姜蓉略显迟疑,把自己身上的牌子给到胖姐手中。
胖姐非常感激地问道:“谢谢三位妹妹,还不知道三位妹妹如何称呼,往后若是有事也好报答!”
“我叫詹潇潇,她是姜蓉,她是李秋然。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你们一路保重!”
“妹子,等等!”九顺犹豫了一下,突然叫住了转身要离开的三女。
“九顺哥还有什么事情?”詹潇潇平静地问道。
“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对你们也很重要。昨天晚上那个年青人不是跟你们一起的吧?”
见詹潇潇三女相互对视,却没有回答,他大概明白了,继续说道:“那人身份非常可疑。我看他吃饭穿衣很不相搭。他的衣服材料特殊,甚是名贵,他的鞋又非常粗劣,他浑身着纱没有任何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也没有包裹,却能拿出偌大一块金锭。我观他气度不凡,恁是许多达官显贵也是比之不了。这人面目冷淡,浑身给人一种如伴虎狼之感。三位若是再遇到定要小心,不过也不知道他在不在死者之列!”
九顺将自己对段殇的感受说与三人,权当是友善提醒。想到段殇,九顺心中有点发毛,他总是给九顺一种洪水猛兽的感觉。
“九顺哥言重了吧。我们昨天也见了他啊,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姜蓉道。
“妹子,你别不信。我本家境贫寒,从小跟师父学天算之术,虽然没有师父那般有通天之能,但也算小有所成。世人不信命,我无法以算卜为生,因而在君临客栈十多年。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错不了!如果他没死,那你们切记小心。”九顺话中有一种历经磨难的悲凉,也带着难得的真诚。
“谢谢九顺哥,告辞了”詹潇潇持剑向九顺和胖姐拱了拱手。
姜李二人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九顺夫妻两手相挽,周全地回了三人一礼。三女才一个纵身,消失在二人面前。
看着她们瞬间消失不见,九顺夫妻两个有一种欣羡之色。此时尚早,经此一事,二人也没了停下来饮马洗脚的闲情了。
九顺温和地看了看胖姐道:“夫人,我们不要往南走了,我们去东边。”
“为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吗?”胖姐满脸的不解,还有一些不愿。
“夫人”,九顺盯着胖姐,眼神非常认真。
“好吧,我听你的!”被九顺的镇静恁住,胖姐瞬间明白了。
九顺将马车的绳索套在马身上,两人驱马继续南行,但在分叉路口,调转了向南的马头,转而向东。
“少宗主,您真觉得九顺哥没有嫌疑吗?”云雾之中,姜蓉疑问道。
“姜蓉,李秋然,火灾是发生在今晨的。方才之地离君临客栈相隔数百里,若是今晨才出发离开,这才一两个时辰,是断然做不到的。九顺哥神色疲惫,也和连夜赶路不曾休息的说法相符。而且,我在火灾现场依稀感觉到了昨晚那位公子的气息。九顺哥说得没错,我们要多提防。世道险恶,需要更加谨慎才好。”
“是”二女同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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