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九鸦怔了怔,顿时茅塞顿开,猛然明白其中意思。他目光闪动,说道:“前辈是希望我故意输给那人,好让他拔得头筹?”
“不错,此人的名叫凌战。”
“凌战?不知此人与前辈有何关系?”浪九鸦看向凌若烟,凌若烟外表虽成熟,但至多不过三十,且腰肢纤细,体态婀娜,不像生过小孩之人。不过,许多女子十四岁便嫁为人妇,若无生育困难,有这么大的儿子,倒也说得过去。
凌若烟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可别胡思乱想,他是我七叔凌莫的义子。”
浪九鸦面色尴尬,旋即岔开话题道:“不知女方是何人?”
“她叫凌如月。”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何不撮合二人,何必举办比武招亲?”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凌战乃一介武痴,对男女之事毫无想法。凌如月亦不善于接近男人,平日深居简出,若说他们二人两情相悦,谁也不会信。”
“既是如此,为何要让两人成婚?”
凌若烟眼波流转,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语重心长道:“凌战必须娶她,这样才不会使她受苦。”
“此事凌姑娘是否知情?”浪九鸦问道。
“你不必担心,这是她提出的办法,她并不想嫁给其他人,两权相害取其轻,她只能选择凌战了。”
“既是如此,那一切便好说了。”浪九鸦点头。
“如此说来,你愿意帮忙了?”
“我可以答应,但我必须了解箇中原因。”
“这便是你的条件?”
“此事我无法退让,还望前辈见谅。”浪九鸦不卑不亢道。
凌若烟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盯着浪九鸦,彷彿在打量,又像在沉思。
眼见凌若烟默然许久,浪九鸦以为她在考虑,没有去打扰她。令人意外的是,浪九鸦如此平淡的反应,反倒令凌若烟秀目一亮,嘴角逸出笑意,说道:“看来你真想知道原因,并非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实不相瞒,我不喜欢做事不明不白。”
“也对,若换作是我,我也希望知晓原委,省得给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前辈,我并非此意。”浪九鸦尴尬。
凌若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是夸你谨慎,若是沈云飞方才便会退让了,他最受不了沉默,尤其是面对女人。”
“我这叫怜香惜玉!”沈云飞反驳道。
凌若烟飞快地瞟了沈云飞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旋又将目光移回浪九鸦身上,正色道:“此事牵扯重大,我不能把所有事告诉你,不如由你来提问!”
浪九鸦怔了怔,他没想到对方竟将问题丢回来,这下可轮到他烦恼了。浪九鸦不禁苦笑,心想对方不是省油的灯,明面上让他任意提问,实则想试探他着重何处。稍作思忖后,浪九鸦不疾不徐道:“按照方才所言,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能拿到金乌酿?”
“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
“不错。”
“你倒是挺关系自己的报酬,不过这也好,若你毫无私心,反倒令我不安。不过,我必须明白地告诉你,因为沈云飞与我认识,兼之白虎堂少主,所以我可以优待他。但是,我与你尽是萍水相逢,故而你必须进到决赛输给凌战,我才可将金乌酿赠你。”
“我明白了。”浪九鸦点了点头。
“听完我的话,难道你不生气?”凌若烟讶然道。
“正如前辈所言,我们素不相识,若你太过大方,反倒令怀疑其中有诈。”
凌若烟瞟了他一眼,冷哼道:“看来,你倒是把我想得小心眼了!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若你真的完成委托,我绝不会食言,否则我愿受天打雷劈。”
“前辈言重了,尚不至此!”浪九鸦惊愕道。
“我凌若烟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眼见凌若烟态度坚决,浪九鸦只能摇头苦笑,寻思半晌后,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我想知道此人与前辈有何关系?能让前辈如此上心,愿意拿出金乌酿当作报酬,甚至不惜冒着风险被人质疑公平性,想来她对前辈来说,必然十分重要。”
“实不相瞒,我与先夫缘薄,尚未完成大婚,他便已离我远去,未留下一儿半女,此事一直令我耿耿于怀,内疚不已。当年家主从桃花谷带回凌如月,收她为干女儿,因其年仅六岁,家主便派我照顾她,我从她身上弥补了些许儿女亲情。不过,由于我与她年纪相差不大,准确来说,她更象是我的妹妹一般。”
“晚辈无意间勾起前辈不好的回忆,还望见谅!”
“横竖是多年以前的事,我早已放下了。”
“方才提到凌姑娘从桃花谷被带回来,那她的父母呢?”浪九鸦问道。
“此事牵扯到秘密,你只要知道她父母不在身旁便可。”
“既是秘密,为何前辈不干脆对我谎称她父母离世?”
“若无必要,我不想骗人,况且她父母没死的事,江湖上或多或少有人知晓,撒这种容易被拆穿的谎话,徒劳无功。”
“前辈说得甚是,晚辈受教了。”
“行了,别总喊我前辈了,听起来怪生疏的。我引荐你参加比武招亲,让人听见不免起疑,要不你也唤我一声若烟姐如何?”
浪九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凌战也知晓此事吗?”
“他们双方均知道,这点你不必担心。”
“敢问凌战的武功如何?”
“你只要负责输给他便可,为何关心他的武功如何?”我可警告你,别使什么花样,你若违背约定拔得头筹,纵使别人承认此事,我依然有法子让你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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