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你所说,那他们不足为惧,对我们反而来得好。不过,人数未免太多,不知这个比武招亲要比多少场。”
“你放心好了,他们许多人并非来参加比武招亲。”沈云飞指着几名鹤发老翁,笑了笑道:“你瞧瞧这些人半只脚已踏入棺材了,哪还有余力娶妻?况且,这次比武招亲有年龄限制,凡低于三十岁之人才能参加。”
“既是如此,他们又为何而来?”
“这些人是收到请帖而来,他们多为参加金乌山庄的宴会。”沈云飞咬了一块卤肉,擦了擦嘴角,继续说道:“每年这时,金乌山庄设宴摆席,邀请有头有脸的江湖豪杰前来,美其名共襄盛举,说穿了是趁势雄威,好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们底蕴尚存,绝非易与之辈!”
“他们千里迢迢而来,便是为他人作嫁衣,替他们助阵?”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青山,穷在路边无人问,金乌山庄如此江湖地位,谁又不想攀上关系?再者,若能得到金乌山庄亲自送出的请帖,那也意味着被认可其实力,岂非很有面子?甚至不光如此,每年盛宴均会展示金乌剑,这些人能一睹风采,够他们回去吹嘘好一阵子了。”
“金乌剑当真如此厉害?”浪九鸦饶有兴致。
“老实说,我以前也不觉得怎样,说到底只是兵器罢了!但是,自从我见过金乌剑之后,我可是有些改观了。我敢拍胸脯保证,寻常兵器遇上金乌剑,那根本是以卵击石,若让真正的高手获得此剑,我真不敢想象那该多可怕!”
“单凭宝剑便能吸引这么多人,金乌山庄果然不凡!”
“这倒也不一定,金乌剑虽厉害,但也只能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再者,许多人年年被邀请,多少也看腻了,他们未必感到兴趣。”沈云飞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道:“不过,我听我爹提起过,此次盛宴很不一般,因为很可能会选出下一任继承人!”
“听闻现任庄主凌淮安年约四十五,正值壮年,为何如此急迫选人?”
“因为金乌山庄开枝散叶,子嗣众多,若是不早日定下人选,底下之人很可能为了争夺继承人之位,明争暗夺,弄得两败俱伤。我听闻这几年金乌山庄人才凋零,实力大不如前,因而他们要避开内部争执,减免伤亡。”
“最有力的竞争者是何人?”浪九鸦好奇道。
“别提了,这件事说来就气人。”沈云飞瞥了他一眼,兀自喝一口酒,说道:“还不就是凌文渊那老家伙的儿子凌玄,真不知道他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居然能生出凌玄这样的儿子。不过,这凌玄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比起凌文渊来说,更是令人厌恶万分。”
“寻常门派的继承人除了武学造诣,还要讲究品行,若真如此不堪,又如何能选上?”
“谁让其他人不争气,矮子里选将军,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沈云飞两手一摊。
“难道连凌战也比不上吗?”
“凌战虽然厉害,但他只是收来的义子,没有凌家血脉,不可能担任凌家家主。”沈云飞惋惜地说道。
突然间,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淡见一名女子步履轻盈,轻挪娇躯,缓缓朝他们走来。浪九鸦猛地回头一瞧,立时怔住,眼前伫立的一名女子,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鬓,明眸瑶鼻,乌发如云,垂泻而下。她美丽的俏脸上,虽不施胭脂,香气自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初在地狱岛见过的竹夫人。
竹夫人穿着一件褚红挂衣,衣襟叠摺相交,缀有飘丝,下身为则白色的绫罗长裙,腰间缠着一条玉带,玲珑浮凸,尽显修长丰满的动人身姿。浪九鸦脸色凝重,他想起当时的竹夫人乃是上官霜所假扮,不由得心中一惊,揣揣不安。他目光一凛,仔细打量,试图想看出此女究竟是上官霜,还是真正的竹夫人?
正在他踌躇不定之际,竹夫人乌灵眸珠闪动光芒,朝他嫣然一笑。但见竹夫人弯着娇躯,长发垂肩,在熠熠生辉的阳光映照下,肌肤白里透红,晶莹剔透,明艳动人。沈云飞起初也看直了眼,但当他瞥见竹夫人脸上那一块明显的红色胎记,顿时又有些索然无味,暗自叹息。
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都喜欢美女,这本就是天经地义!或许有人会说肤浅,但人与人之间第一眼的印象,本就是从外貌而来,这是无庸置疑之事。
许多人均知晓内在更为重要,但这些必须在相处之后,方能明白对方内涵,倘若两人不过萍水相逢,仅是一面之缘,又如何说出喜欢对方的内在?
当然,沈云飞喜欢看美女,但不表示他只看美女,他也认识不少长相一般的女人,甚至也觉得他们很迷人。眼前的竹夫人令他望之却步,不是因为胎记,而是因为身分!
身为白虎堂少堂主的沈云飞,经常参加宴会,他见过竹夫人不少次,竹夫人给他的感觉就象是个看似温婉贤淑,实则暗藏爪牙的狐狸!她表面逢迎讨好,实则手腕高明,往往让人不知不觉中落入陷阱,从而花费大钱买酒。沈云飞曾听他一个好友提起,有人隔日酒醒,才发现典当祖宅,原因竟是签了一张巨额的买酒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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