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你还不乖乖照做?”凌文渊得意地说道。
“我为何要听你的?沈云飞的确要参加比武招亲,只是我多找了一个人,所以我可没违背家主的命令。”
“你分明是强词夺理!他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怎能随便踏入金乌山庄,更遑论让他住进你的别院,你再不要脸面,也得顾及我们凌家才是!”
“闭上你的狗嘴,这些年你诋毁我的话还嫌少吗?”
浪九鸦见两人争执不下,摇了摇头,气定神闲道:“不就是想看我真容,我摘下面具便是,何必大动干戈?”
凌若烟心中大惊,他可不想浪九鸦这张底牌这么快暴露,正想阻止他,却反被他一手握住。浪九鸦朝他微微一笑,那是一抹自信的笑容,凌若烟虽不清楚原因,但明白浪九鸦绝不是冲动之人,必定有所倚仗。
事实上,浪九鸦确实有后手。
他早在上山之前,便向上官霜借了一些易容用品,故意将脸画黑画丑,甚至贴上了假胡子,目的就是让人认不出他的模样。
凌文渊瞇起细眼,似乎察觉不对劲,忙道:“等等,你这么干脆必然有诈,我要求派人检查你的脸,说不定你戴着面具。”
“住手!”凌若烟凤目圆睁,怒喝道:“事关客人隐私,你无权这么做!”
“你越是心虚,表示事情越可疑。”凌文渊嘴角上扬,甚是嚣张。
浪九鸦泰然自若,气定神闲道:“无妨,你要检查也行,但我希望你是一视同仁,而不是有意针对我。”
“那是当然,我是依规办事!”
浪九鸦瞥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那按你所言,其他客人也可能是乔装易容,他们必然也要接受盘查,我说得没错吧?”
原本忐忑不安的凌若烟听闻此言,脸上立时露出笑容,连忙附和道:“说得不错,我这便去通知所有下人,让他们逐一检查,看看是否有人以易容术混入山庄。倘若因此遭致不满,我便如实相告,说这是凌文渊长老的决定。”
凌文渊闻言大惊,心中一懔,登时语塞,说不出半句话来。若真这么做,到时怪罪下来,他定是逃不了责任。
便在这时,一名老者走了过来,他白发苍苍,瘦骨嶙峋,脸上满是皱纹,给人感觉却丝毫没有衰老虚弱之貌,反倒目光矍铄,不怒自威,有股迫人的震摄感。
“义父!”凌战率先喊出声。
浪九鸦立刻明白,眼前这人便是金乌山庄的大总管凌莫。
凌莫缓缓步入院子,一副慢条斯理的神态,他那张略为瘦削的脸庞上,双目精光闪动,外表看上去年过六旬,但面色红润,气息匀称,步伐稳重,毫不输给壮年之人,俨然是内功练到一定火侯,方能有此能耐。
“你们不去招待宾客,跑来这里闹事,成何体统!”语音起时,凌莫仍在院子入口之处;待到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之时,他人已踏空数丈,掠至众人面前。
“义父,事情不是这样的!”凌战面色紧张,赶忙想要解释,却见凌莫目光利如锋刃,狠狠地瞪着他,两人视线立时缠锁,令凌战感到巨大压力,不由得退后两步。
凌莫语气虽平缓,却给人一股沉重之感,说道:“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拉下这张老脸,让家主命你担任副总管,可不是让你成为尸位素餐,混水摸鱼之人!”
“七叔,你误会凌战了,此事乃因凌文渊而起,怪不得他!”凌若烟走上前,歛首施礼。她虽然身为金乌山庄的长老之一,但在凌莫的面前,她就象是个初出茅庐的晚辈,丝毫不敢摆任何架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凌莫质问道。
凌若烟盈盈转身,伸出纤指,指着凌文渊说道:“凌文渊目中无人,无视规定,擅自冒犯宾客隐私,委实踰矩。”
凌莫电芒般的眼神,忽地罩定在凌文渊身上,徐徐道:“当真有此事?”
凌文渊心中一惊,顿时心虚,额际渗出冷汗。单以辈分来说,他高于凌若烟一阶,但以职务来说,他这个长老远不如凌莫,所以不敢造次。凌文渊思索半晌,故作镇定道:“大总管,你莫要听凌若烟一派胡言,我乃求好心切,担心不法之人混入金乌山庄,另有图谋。”
“他是我请来的人,你分明故意针对!”凌若烟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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