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极的心是冷的,杀人不眨眼的冷,但这话说出的浓烈情绪,反而更像是在乎谁,令我脸颊发烫,赶紧先收住躁动不安的小心思。
北斗暂代掌门周长信从偏门折返,朝我们迎面羞愧:“二位,实在抱歉,周某招待不周,还请随我先行移步……”
云暮极微微摇头,语气极重:“我们只为传达城主的意思,留给你们各自斟酌周旋的时间不多了,北斗是帮还是不帮,我想无需再权衡利弊了,掌门虽远走消息不明,代掌门虽年幼不通,但七门中,你们与近水阁情况最好,门中优秀弟子染病只占少数,此处重山峻岭,天寒地冻,尔等体格生来健壮,留居深山,亦有何用处?”
“这……”
周长信被驳有些哑口无言,人就是自私,只为眼前的利益着想,老想着贪图安逸,就会忽略长远大计,试想一下,那归元丹倒是个极大的诱惑,但北斗也不是非得需要。
云暮极自然看出他的犹豫,怕给的不多,便开始信口开河:“我是西秦皇族,那归元丹便是产自我国宫庭,贵门要是哪天不顺,可来找我,事先声明,假冒伪劣品入不了我的眼,以此玉佩为证。”
周长信下一刻即暴露本性,刚要满心欢喜地收下玉佩,云暮极却转交到我手中,我握紧玉佩,沉声道:“宁王的女儿是不是在这里?”
周长信愣了一下,笑容变得僵硬:“你……哈哈是啊,但她身体抱恙,当下不方便见人,二位不如改天再见?”
“若我非见不可?一个冒牌货还想拦我?今日不说出真相,你休想拿到玉佩!”
我气昏了头,当即讨要说法,周长信脸色难看至极,好生相劝也不听,突然棋桌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打破了这场僵局,云暮极是动真格了,那眼神像是在责怪我:“玉佩留给代掌门,我们走。”
没成想,茶还未捂热,两人就急匆匆走去,目送他们的背影,周长信看向棋桌上摆的玉佩,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早就叫你表明态度,现在城主身边的红人找上门,给你最尊贵的台阶下,这事传出去,北斗以后可有脸了?”
周长信长叹息,有些泄气:“你年纪小,又不懂,这玉佩在,以后咱们就有头有面了,西秦皇族实力不容小觑,我就不信,会治不了这点瘟疫小病!”
女孩推着轮椅,长发遮住了脸,鲜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叹道:“这偏方还挺好用,今日已有十位弟子康复,比昨日多了两位,而这归元丹来历不明,我看仙藤的信还是不要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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