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道:“他啊,城主见了都得敬他三分,在东海城,勉强算个风云人物。”
习凉若有所思,疑惑道:“在东海城,我只知道那几位大人物,城主身边的左右护法,还有凤来大将……既然是奉城主之命,刚才那位应该是那三人的其一,或者是那三人的手下,除此之外,也没谁了。”
我摇了摇头:“还真不是那三位,是云暮极,先生有听过他的名字吗?”
“云……暮……极?”
凉习想了想,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但却没什么印象。
……
夜来风急,拂动玉钩珠帘,朱玉轻悄相击,云暮极静坐在榻上,垂首听着,好久没这么安详过,得已卸下重担而睡过。
清商流转,幽声动弦,本就清冷的中殿,更夹杂了女子断续低微的悲吟声,丝丝渗进骨髓,心中不觉戚然。
云暮极醒来已过大半天,琥珀瞳仁里幽幽流转,问道:“我睡了多久?”
女子贴心地为他倒上一盏茶,温热相宜,舒适可口,单闻着这阵阵兰花香,与妙音相伴,撩开面纱,可见眉目清婉,犹待稚气,眼中却盛满与这稚灵不符的悲伤苦痛。
丹婧喃喃开口,一丝怅然笑意掠过眼中,随即归于沉寂,宛如潭水的眸底再无波澜:“我将我的法力传给你,是要你为我办事,不是为你的自私和野心铺路。云暮极,你想好了再来和我谈条件,那三十三艘大船有你西秦的亲族。当然,你大可见死不救,不过你也别耍花样,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摄政王知道你在这边的小动作。如果我没记错,摄政王手里有五十万精锐,你大哥常年驻扎北漠,少说也有三十万,你来东海除了大肆敛财,为了一个女人割了三十年寿命给我祖父外,还有何本事?”
丹婧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有多想在云暮极身上看到一丝紧张和彷徨不安的表现。
可惜没有,云暮极不怒反笑,抬头直视女子狰狞的面孔,道:“没人逼你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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