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见婆婆冲过来要打自己,忙闪身躲过,再看那张氏由于用力过猛,直接也趴在地上了。
春草见地上的娘俩一个姿势,真的想大笑,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苦命的寡妇了,于是冲上去就要打恶婆。
这时,看着婆娘儿子狼狈相,祝山林忙大声道:“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治理不了,真是白吃干饭了!”
春草怒视过去,见那原主公公脸跟个枣核般,尖头尖脑的,气的撅着胡子,上前正要拽起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张氏。
这时候,旁边的村民们听见祝家院子里有喊叫打闹的声音,都快速的往后院的栅栏门口聚了过来。
现在正是六七月农闲季节,谁家有个新鲜事,真的跟看戏一样,都高兴的想要看热闹。
可是看见头上包裹着破布的祝家大儿媳妇那愤怒的眼神,都有些惊呆了。
祝家村连小孩都知道,夏春草男人不在了,在祝家连个狗都不如,受尽了婆家的窝囊气,可是这春草平时窝囊的连个话都说不明白,别说反抗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春草看着原主的渣公爹,想上前挠他个满脸花,却发现院外围上来的人群,一激动流下泪来。
冲着村民们哽咽道:“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我春草被恶毒的婆婆一家欺负的不成样子,还将我打晕,用五两银子卖给那恶棍陈栓柱,你们看,我这脑袋被婆婆打的。”
村上人看着可怜的祝家大儿媳妇,都摇头低声议论开了。
“这祝家做的也太过分了,看在那死去儿子的份上,也不能这样对待扔下的媳妇啊。”
“可不是咋地,这家真不是人!”
村上的快嘴媒婆张翠姑撇嘴拉着长声说道:“你们知道个啥?这个小寡妇肚子里怀的可是个杂种,你们还要祝家怎么对待她?”
祝家的邻居沈婆子忙说道:“你住嘴!你看见春草偷人了?那人是谁你说出来?”
被问的哑口无言的张翠姑白了神婆子一眼不说话了。
神婆子忙冲着院子喊道:“祝婆子,你们可要摸摸良心,你这大儿媳妇可没少给你们祝家效力,人家也不吃闲饭,你家的啥活计少了春草了?”
说着开了后院的小角门,直接往春草身边走去。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快别哭了。”
身后的村民们见状,也都三三两两跟着进了院子,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时,刚刚起身的张氏,见沈婆子进来了,瞪眼喊道:“你知道什么?感情不是你家媳妇偷汉子了,你让这贱人自己说说,那肚子里的崽子是谁的?”
啊?这春草男人没了,真怀孕了?
有不知道情况的,张嘴都惊讶的看向沈婆子旁边的春草。
旁边的陈栓柱这时忙说道:“就是,我这五两银子花的冤枉啊,怀了孩子的寡妇我都认买回家去,这又鸡飞蛋打,连个毛都没捞着,还不如那肚子里的孩子爹呢,最起码也快活一把啊。”
春草正伤心,听那恶棍不说人话,气的又拽着木棍就往栓柱身上招呼过去。
“你个恶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让你快活,打死你得了!”
正当栓柱捂着头往一边躲闪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喊叫:“都住手,这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你们都不嫌丢人吗?”
春草忙住手,和村民们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见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整洁的深蓝色长袍,脸上油光滑亮的,背着手从人群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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