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死了。
沈凛坐在了林珍的房门前,郁闷又无力的看着。
他终究算错了林珍的心。
算错了一个情窦初开,一眼误终身的执拗女人。
林珍如此的走了,沈凛怎敢说自己已经休了她?怎能说她已经不是侯府的夫人。
他堵不住这悠悠众口。
他不能,林珍终究做了一辈子沈凛的正房夫人。
无论何时,两个人的名字都会在一起。
“发现自己也不是能算尽天下事?”沈江蓠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
此时的侯府正在准备丧事,还有两天就要过春节了,可侯府的红灯却换上上了白灯。
沈凛起身,点头。
确实不能。
“你祖母的身体怎样?”沈凛关心的询问。
“还行,就是有些生气,估计揍你一顿能好不少。”沈江蓠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沈凛,仿佛再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我就不过去了,看见我更生气,我知道她气我不早点将你找回来。”沈凛问道:“你可恨我?”
沈江蓠摇头,无所谓的说道:“侯爷您高估了你自己的地位。”
“也是,也是。”
两个人,一个林珍的夫君,一个林珍的女儿。
可偏偏两个人谁也不见一点伤心。
“咱们两个其实还是挺像的,无心又无情。”沈凛自嘲的说道。
“麻烦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是你无心又无情。”沈江蓠往旁边站了一站,划清界限。
“对,是我。”沈凛看着林珍的屋子,自嘲的说道:“我终究是利用了她一回。”
沈江蓠看着沈凛,平静的说道:“我觉得林珍知道,只是依旧选择飞蛾扑火,伤了之后,又自我保护的选择遗忘。用着你给的虚情假意度活罢了。”
“也许吧。”沈凛背着手离去,他并不后悔,他给了林珍很多次退回去的机会。
沈江蓠也明白沈凛的意思,一个智计无双的公子,会被林珍的小手段玩弄成这样?
若是这样,太子就不会重用他当谋士了,二皇子也不会狗急跳墙的要逼他站位了。
沈江蓠带着身后的棠梨,顺着小径,回望江阁。
不知道怎的,她开了精神力。
精神力随意的一扫,看见了让沈江蓠牙根痒痒的一幕。
沈玉林,迷晕了沈紫苏。
我艹!
沈江蓠没有手软,不管你受了什么刺激,有的事情,有的底线就是不能碰触。
碰之则死。
因为你犯过的每一个错,都有受害者在承担苦难。
凭什么你有苦衷,就要别人原谅你。
精神力直接凝针,大力的刺入了沈玉林的穴道。
沈江蓠面上冷静,不慌不忙的走着遛着。
慢慢偏离了回望江阁的路,默契的棠梨一句话也没有问,只是默默的跟着。
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假山,还有几个杂扫的婆子,在清理地面。
沈江蓠一个手势,棠梨会意的叫了起来。
“哎呀,大小姐的耳环不见了。”她连忙指着几个干活的婆子说:“你们几个,先别干了,随我去找上一找。肯定是掉在了路上。”
“是。”
“是。”
棠梨经过的时候,一只耳环掉落于她的手心。
人都散了,沈江蓠确认没有人之后,自己走进了假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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