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县令也是好生勉励一番,画了几张大饼给刘宣。
...
事毕。
刘宣带着黄忠出了县衙,行不过半里,刘宣忽然勒马止步。
“郎君?”
黄忠疑惑询问道。
“不对!”
刘宣骤然回头道:“汉升,你说蒋县令为何对我如此礼遇?”
黄忠不解其意,但还是拱手道:“定然是因为郎君在本地颇有声望,又有五十余游侠儿可供驱使~~”
刘宣冷笑:“有五十人可供驱使到是真的,我刚刚及冠,在那些人眼里,我不过是仰仗父辈余威的黄口小人,既不是名门望族,又无军功战绩在身,又有什么名望让蒋县令如此尊重,竟与郑、田两人同坐一堂?
那李老虎、钱金牙与我同为游侠,实力相当,却只能站在郑、田两人身后,卑躬屈膝。”
“郎君的意思是?”
黄忠好似有些头绪,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刘宣的意思。
“吾等游侠崇尚的不过是信义二字,蒋县令如此礼遇,我又岂能不尽心供其差遣,全力守城,以报此恩情?”
“的确如此,毕竟大敌当前,有此礼遇虽然超出寻常,但也不是不能解释。”黄忠说道。
“没错!但咱们这位蒋县令恐怕不止如此啊!”
刘宣眼睛微眯,“蒋县令恐怕是要拉拢我啊!”
“拉拢?这蒋伟乃一县之长,何必拉拢咱们这些街边游侠儿?”
“之前蒋伟没什么想法,但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如果没有王鹏,说不定蒋伟也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这几年任期,如果上面有些关系,在使些财物,那么还能调到别县在担一任县宰,如果没有关系,恐怕只能回乡养老了。
但如今有贼在侧,蒋伟恐怕起了别样的心思,想要立下功劳,争取往上爬一爬,而不是归乡养老,想想也是,蒋伟如今不过四十余岁,正是大好年纪,如何能归乡养老呢?”
黄忠也终于反应过来,“蒋伟想利用我们为他争些军功!”
“没错!蒋伟在陈康县这几年几乎是无为而治,手下根本无人可用,那县尉蔡旻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却与田经七拐八拐有些姻亲关系,蒋伟根本使唤不动蔡旻,此番如果据城守住城池,县令恐怕也捞不到什么军功,毕竟守土本就是县令该就有的责任。”
“而如果能在郡守派遣援军到来之前,击溃来敌,甚至收复阳武县,那才算立下功劳,如今县令无人可用,如果是蔡旻率兵,功劳又能有他蒋伟几分?而李老虎、钱金牙这俩颇有武力的游侠儿又是郑、田两家的门下走狗,又岂能委以重任,任他驱使?由此来看,蒋伟能用的却只有我一人而已!”
“这应该是大好事,那蒋伟想利用郎君为其争功,必然不会隐瞒郎君的功劳,这样,郎君也可凭借军功从一介白身转为官身了!”黄忠跃跃欲试,显然知道能够大展一番身手了。
“确实是大好事,但风险极大,郑徽、田经二人应该也明白蒋伟的想法,不过他二人主要是想守住陈康县,而蒋伟所作所为又不算侵犯二人利益,也就任由蒋伟施展了,但前提便是留有足够的兵力守住陈康县,但立功必然是要出城才行,如果蒋伟督促咱们出城,又能给咱们多少兵马呢?”
“胜了,他能升官,败了,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城池不可能丢了,而咱们却是拿命来拼的。说到底还是相互利用,只不过咱们处于弱势罢了!”
“等着吧...”
刘宣回头看向县衙方向,“如果我猜的没错,蒋县令应该还想与我单独谈谈。”
果然,没过多久,一名衙役骑快马追上刘宣,请刘宣再次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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