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荆扭头望向四周将士,望向的都是一张张迷茫且胆怯的脸。
这场仗打的是个什么?
而此时刘宣却对朱同道:“为了不让朝廷生疑,或者说让阉宦找到处置咱们的借口,咱们明面上绝对不能表现出放过曾国军的意思,而应该对曾国军队穷追猛打,直到将其驱逐出严国境内。”
朱同瞬间明白了刘宣的意思,这不就是演戏外带造假嘛!
驱逐这个词太点题了。
一点问题都木有。
“可!”
朱同回道,这种事情除了亲信之人,其他人绝对不能告知,如果被举报,那便是欺骗君上,那可是死罪。
朱同也知道自己来到东郡时间尚短,根本不能收拾人心,甚至暗地里看热闹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此番谋划更不可能让这群人知道,如若知道,必然是会坏事的。
而刘宣主要防备的是雷厉麾下的将领,雷厉能够帮他遮掩,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所以其实这戏是演给他们看的。
刘宣随后又将一名亲卫叫来,嘱咐几句,随后便将一封书信交给他:“你且快马,将此信交给雷公。”
“是!”
亲卫立刻下去了。
而刘宣静静地待在营中,与朱同一起品茗休息,相顾无言,等待着时间缓慢的移动。
“主公!马家军拔营了!”
还不到一个时辰,忽然有哨骑来报!
“好!这是计策成了!”
刘宣与朱同几乎是同时下令,“召集众将议事!”
双方将领来的很快,刘宣没什么废话的主导了此次议事,“曾国军脱离了城下的营寨,这是要跑,所以这是拿下富平城,擒杀反贼王经最好的机会,众将听令!”
“是!”
虽然有很多的疑惑,甚至刘宣此番言语漏洞极多,但军令在前,也容不得他们放肆疑问,只能压住疑惑,拱手听令。
马荆军撤的极快,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就不要犹豫,还要防备严国朝廷军反悔偷袭,马荆不可能去相信敌军的承诺,但马荆真的不想在打了,再打下去,已经获得不了什么优势,反而损害的全是他们马家的利益。
刘琨得了消息,慌忙来报,“主公,曾国军突然后撤,让出了南城。如今朝廷军开始攻城了!”
张秦立刻起身,朝着后堂走去,边走边道:“西城那边也遭到了雷厉的全力攻打,城守不住了,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拿着我岳父大人的人头来请降,我去寻我夫人还有岳母,咱们从北城速走!”
“我知道了,在北城有咱们的人手,我这就去安排!”
刘琨也顾不得行礼,扭头便走。
张秦为了这一天早就准备多时了,得到消息的王夫人还有张夫人带着能够遮住脸颊的轻纱帷帽,穿着也很是朴素,不过因为都怀了身孕,所以行动都比较谨慎。
二女挤进一辆马车,而张秦则跃上了副驾,马夫轻轻一抖缰绳,挽马打了一声响鼻,拉着车往前奔去。
后面同样有五辆马车,那是王家几十年的积蓄啊!
等张秦的车队抵达北城,竟没有一支队伍进行阻拦,而刘琨早在北城下等待,守城的曲军侯早已经被刘琨收买,见马车过来,连忙打开了车门,放张秦一行出了城池,这期间顺利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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