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乐已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里。
南玄自然不会公然违拗南崇善的意思。
躬身接过那温润的玉笛,眸色安然。
自从阮红纱入了宫。
他便再不曾吹笛。
没想到今日,还是因她再奏。
“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捡了首应景的春日暖。
南玄徐徐奏来。
只听的人如痴如醉。
阮红纱拾起身前的酒杯。
眼眸里目光闪烁。
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样貌上,与从前一般无二的少年。
只是他的态度毕恭毕敬。
再不是从前与自己一起时的恣意温柔。
他的目光也再不落到自己身上。
许是喝多了酒。
阮红纱身子软软的,靠着南崇善。
“还是陛下最疼红纱。”
“若不是陛下。”
“红纱如何能有这般耳福?”
“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为我奏曲。”
南崇善被她哄的开怀。
“怎么会呢?”
“太子向来温厚。”
“之前只是不凑巧罢了。”
“是不是啊?太子?”
南玄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应承。
听着上位两人的笑声。
心里似是被划破了道口子。
碰也疼,不碰也疼。
血淋淋的,让人无法直视。
上面的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阮红纱端着杯酒,盈盈走到跟前。
“太子殿下曲境优美。”
“本宫如沐春风。”
“特备薄酒一杯。”
“还望殿下,万务推辞。”
她身后的南崇善跟着劝。
“贵妃难得与人敬酒。”
“太子就饮了吧。”
南玄无奈,硬着头皮接过。
“娘娘谬赞,玄,不敢当。”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阮红纱咯咯一笑。
接着又递过来一杯。
“殿下今日赏光,红纱不胜欢喜。”
“还望殿下再饮我一杯。”
南玄眸色如漆。
凝望着一身盛装的人。
没有说话。
只接过酒,又一饮而尽。
阮红纱嘴角含笑。
又亲自斟了酒。
转过身来夸赞道:“殿下海量。”
“不若……”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
手中的酒倾洒而出。
落在了南玄的衣衫上。
“哎呀呀!”
“本宫定是喝多了。”
阮红纱拿了绢子,俯身帮他擦拭。
南玄连忙避开。
“有劳娘娘,不碍事。”
说罢与南崇善告退,下去更换衣衫。
他行的匆忙。
眼眸里一片水汽。
内监在前引路到了地方。
李申便让人尽都退下,亲自在里面伺候。
“殿下。”
拿了衣物递给他。
谨慎问道:“可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刚才饮了阮红纱的两杯酒。
李申怕那酒里有古怪。
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无碍。”
换好了衣衫。
南玄的情绪也平稳下来。
从屏风后出来。
坐到一旁的矮榻上。
刚才的两杯酒喝的有些快。
此时略略有些头晕。
便一手支头,靠在那里小憩。
“是怕我害了你们殿下吗?”
柔媚的声音软软响起。
一阵香气袭来。
阮红纱站在门外,语笑嫣然。
李申面色微变。
看了眼睁开双眸的南玄。
连忙退到一旁。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啊!
……
你那里,下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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