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是好?”
南凤仪在旁听着,觉得这皇帝忒偏心。
哦,你家孙子会受惊吓。
本公主就是铁打的?
要不是有不绝和那一帮侍卫拼死相护。
恐怕自己不止是受惊吓。
能不能囫囵个儿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父皇,此事都是因凤仪而起。”
心里虽然那么想,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南凤仪悲戚戚跪在那里,语声哀哀:“是凤仪不争气,自来胆子小。”
“之前秋日围猎时候,被那些黑衣人惊吓过一次,就落了病根。”
“他们此番倾巢而出,说一定要拿了我的命去跟金主交差。”
“凤仪实在是惊恐的厉害。”
看了眼顾慕远紧抿的唇,南凤仪就知道,他不会为自己辩解。
幸好自己跟着一起来,要不然,等顾文城来了,还不得给他扣一头的屎?
“那首领身上,翻出来文王府那么大额的银票,难免让人胡乱揣测。”
“王爷身为男儿,自然血气方刚,眼里揉不得沙子。”
“是凤仪不好,没能阻拦住殿下。”
眸子里蓄了满满的水汽,眼泪顺着脸颊便滑落了下来。
“父皇要怪,就怪凤仪吧。”
顾明衡看着她哭,哪里还气的起来?
再者说,那银票着实让人生疑。
之前顾文城挺身救南凤仪,本就有些超乎常理。
他那个儿子的性子,顾明衡多少还是了解些的。
出手救人,还因此受伤?
好像还真不是他的风格。
若说是他自导自演?
顾明衡看了眼下面跪着的两人,心中疑窦重生。
“好了好了。”
“朕知道你委屈。”
男人大多受不了女人的眼泪。
这一点,南凤仪上辈子就深有体会。
只是她那时候性子太过执拗,与人向来都是硬碰硬,撞的自己头破血流。
如今在这样一个地方。
她直觉自己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幸好,演戏还是蛮有天赋,眼泪都是说来就来。
“还不赶紧扶她起来?”
顾明衡看着女娃子哭,心里便有些焦灼。
指着顾慕远,一迭声让他将人扶起来。
“父皇。”
人虽然站起来了,可南凤仪仍旧一副弱柳扶风的架势。
“是凤仪不好。”
“莫名遭人嫉恨,却又拿不出铁证。”
“那银票虽然金额巨大,却也未必就一定是文王雇凶杀我。”
拉着顾慕远的手,南凤仪悲伤道:“王爷,此事就此揭过吧。”
“没得为了我,伤了你们兄弟和睦。”
“凤仪不过一个女子,即便真是文王要我性命。”
“给他就是……”
“回头,让父皇为你再另寻良配吧。”
说罢又“呜呜”哭了起来。
顾明衡心里又烦又气,想出口劝她,又不知该如何劝。
她虽说着不可能,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金额那般巨大的银票,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金钱帮?
若说此事与文王半点关系都没有,还真是说不过去。
“说的什么话!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清楚。”
“你身子娇弱,又受了惊吓。”
“宁王,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好好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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