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白着一张脸握了她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后。
“自作孽不可活!”
“尤赖,我劝你还是善良些。”
“不要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这世上,总能找到个说理的地方!”
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尤赖笑得嚣张。
“说理的地方?傻小子,你脑子是真坏了吧?”
“你瞧瞧这满京城,谁人敢接你们的状纸?”
看了眼他俩握在一起的手,尤赖挑了挑眉。
“莫非,你就是陆家的那个小子?”
拍了拍手,围着他俩转了一圈,尤赖笑得意味深长。
“难怪这小贱妇誓死不从,原来是有你这相好的。”
他长得贼眉鼠眼,满口黄牙,与陆英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满眼猥琐的盯着黄宝儿,尤赖“嘿嘿”冷笑两声。
“要不是小爷有些手段,还真是拿不下她。”
“不过可惜啊,最后还不是成了爷的女人?”
“都说夫妻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若是从此依顺于我。”
“爷爷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绝对比这中看不中用的穷小子好上百倍。”
听着他这般诋毁,黄宝儿忍不住朝他狠狠啐了一口。
“你休想!”
父亲因给自己讨还公道而死,陆英为帮自己,不惜得罪这泼皮。
就是拼了命,定也要讨个公道。
虽然无人肯接她的状纸,可黄宝儿心里也憋着口气。
哪怕最后真的状告无门,就是死,也绝不可能委身于杀父仇人。
看着他腆着这样一副嘴脸,黄宝儿真是恨不能拿了把刀,与他同归于尽。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尤赖本就没什么耐性,见她这般态度,心下更是恼恨。
一把拽了她的手臂,就往自己处拖。
陆英当即抓了他的手,暗自用力。
他虽然不是当兵的,也并未练过武艺。
可是生的身高体壮,又是砍柴挑担的好手,力气自然不小。
尤赖吃不住他的力,被他往后一搡,“蹬蹬”退了两步。
“臭小子,看来你真是要管这闲事。”
“也不怕告诉你,小爷的身后,那是文王殿下。”
“你们这群土包子,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们,那是当今陛下最看好的儿子,将来可是要承继大统的。”
看着他们有些震惊的面容,尤赖得意洋洋:“用你们的脑子想想。”
“这京城里上上下下,哪个活的不耐烦了,敢接你们的状子?”
“你们还是赶紧抬着臭老头的尸体回去埋了吧!”
陆英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岂能听得他恐吓威胁?
当即捡了根棍子在手,就要上去揍他。
尤赖知他力气大,生怕像上次在黄家村那样,被人打上一顿。
当即指着陆英,跳脚躲开,恨声道:“你有种。”
“为这么个小贱妇与爷爷作对,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说罢恨恨拂袖,带着同来的人跑了。
陆英的同乡们犹自不解气,拿着棍棒直追出去很远才悻悻返回。
瞧着院子里的两人,相互看了眼,只站在那里,没有过去打扰。
“宝妹,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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